宋茹一看,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这言菁还在想着狡辩呢!
当即,她二话不说的就从旁边侍卫那抽了一把刀出来,唰地一下就将自己的手指给割破了,然后,将那只带着血的手指伸向那只鸟。
可是,那只鸟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继续追着言菁的手腕啄,仿佛全世界就只剩下言菁那只手腕了一般。
众人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母后,您看,儿臣的手指都滴着血呢,可这只鸟也不来啄我一下,难不成,是儿臣的血不够香?”宋茹说着,将刀还给那名侍卫,然后拿出帕子按着那只留自的手,气死人不偿命的叹了口气道,“看来,言小姐的血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言菁面色变了又变,随即心如死灰。
迎着这么多道怀疑的目光,她还有什么好辩驳的?
就连言夫人也说不出半个字来反驳。
宋怀面色闪了闪,随即不动声色的朝着宋熹看去,就见那个男人从头到尾面上都挂着一抹无所谓的笑,仿佛言菁根本不是他的未婚妻,这里发生的一切,也都与他无关,他只是一个来看戏的。
宋怀有些摸不透他,言菁怎么说也是他的未婚妻,言菁丢了人,与他有什么好处?
“如此,已经不需要再说什么了,言大小姐设计陷害文小姐,罪名重大,本宫若是从轻处罚,怕是文太傅会有意见。”皇后看着毫无形象的在场中张牙舞爪乱挥的样子,眸色略深的说道,“那便依制,送到女戒所去好生教导吧。”
言菁面色一顿,随即整个人都摔坐在地上,被送到女戒所以后,她还有何前途可言?
“皇后娘娘……”言夫人失声唤道。
这时候,她们已经顾不上再去赶那只鸟了,耳边隆隆的只剩下皇后说的那句话。
被送去女戒所,跟坐牢没什么分别。
而且,从那出来以后,名声也算是毁了,日后别说是出嫁了,就是走在大街上,都要被人指指点点的。
他们言家在京城好歹也是大家族,可丢不起这样的人。
“来人,把人带走吧。”皇后挥了挥手,一语定音的说道。
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上前,架着言菁就往外拖。
言菁一开始像是吓傻了,随即便开始挣扎起来,哭着喊着叫道:“皇后娘娘饶命,臣女错了,臣女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娘娘网开一面啊,娘娘……”
最后,言菁的声音彻底的消失在空气里。
场面静了一瞬,言夫人吓得直接瘫坐在地上,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男宾席那边显然也听到了风声,但碍于男女有别,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看,却没人敢走过来瞧热闹,只有言建瞧着似乎是自家女儿出了事儿,这才不管不顾的跑了过来。
但是,他过来的时候,言菁已经被拖出马场了。
言夫人一见到他,立马就像是找着了主心骨似的,噌地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扑到言建身上,断断续续的说道:“老爷,菁儿她,她……你快救救她啊……”
一众的人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她,只觉得这言夫人也太不识大体了,皇后都金口玉言下了令了,她不缩着脖子做人便罢了,居然还敢公然的让自己的夫君来求情。
言建若是真跟着求情了,那便不是言菁出于小女儿的妒忌心理要害文静姝,而是言家对言家不满了,所以纵容或唆使女儿对文静姝出手。
一般内宅妇人的手段,男人很好掺和,一旦掺和了,性质就不一样了。
所以,这会儿所有人都觉得这言夫人简直是疯了。
“言夫人这是不服本宫的处置了?”皇后喝了口茶,淡淡的说道,“那么本宫回头就去跟陛下说,让陛下来处理这件事情。”
言建一听要惊动皇帝,顿时激灵一下就清醒了。
他一把推开言夫人,也不管事情的前因后果,噗通一下就跪了下去,很是能曲能伸的说道:“臣不敢,臣教女无方,搅了娘娘的雅兴,还望娘娘恕罪。”
言夫人见状还想说点什么,却被言建一把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