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航脸色一脸,指着他愤怒的质问道:“司台监你是何意?本官何时得罪了你,你要如此针对本官。”
司台监也不理他,目光再度看向皇帝,再度从袖中掏出一本奏本,双手往上一举,扬声道:“陛下,臣,还有一事要奏。”
礼部侍郎说:“司台监可真是吊人胃口,有本刚才为何不一同呈上去?这不是浪费陛下的时间吗?”
司台监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只当他放了个屁。
礼部侍郎气得鼻孔直出气,询问似的看向言尚书。
言尚书稳如泰山的站在那里,不动声色的看着皇帝的贴身太监将那本奏折接了过去,递到皇帝手中,皇帝只翻开看了一眼,脸色立马就比刚才还要难看。
齐航瞬间有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皇帝立马就命御前侍卫上前将齐航给拿下了,大殿下上片哗然,就连宋怀都觉得皇帝拂袖而去之前看他的那个眼神,满是厌弃。
……
沁娘在兰夕殿的花园里一边晒着太阳,吃着瓜果,一边听着宋茹津津有味的跟她说着大殿上面发生的事情,就好像她亲眼所见一般。
“你是没瞧见,二皇兄那脸色,当场便有些下不来了,本宫就要看看,这次他要如何收场。”宋茹说着,喝了口茶水,接着说,“这次若不是西南那边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怕是父皇还以为他治理的江山四海升平吧。”
沁娘扯了扯唇角,当今圣上若是生在太平盛世,的确是可以坐稳他的江山,在后世的史书中也不会留下什么不好的污点,只是,如今的东临可不是太平盛世。
四周的邻国似乎也深知圣上的性子和能耐,所以这些年在边关不断的挑衅,一直蠢蠢欲动,之所以还没发动大的兵变,那不过是大家都在等,等一个适合的契机。
若是东临当真是出了内乱,那么那些外敌也就不再犹豫了,随便寻个什么借口和理由就能开战了。
“国库如此空虚,你父皇大概是觉得都是因为年两年来四处闹灾荒引起的,却不知,这些个官员们一个个都贪脏枉法的很猖狂,在他所认为的太平盛世底下,还藏了不少像西南那边的事情。”沁娘又想起顾琛那夜与她说的,宋怀藏着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恐怕不止贪贿这么简单吧。
他私底下还有一座矿山,似乎还在私造兵器,还养了大批的私兵,至于那些给他干活的奴隶从哪里来,这又是个暂时还没有查到的黑幕。
这些东西若是真给他揭开了,他这个太子的位置也就坐到头了。
“沁姐姐,听说父皇立马派了禁军去抄齐大人的家了,你说他刚坐上这尚书之位也没多久,父皇抄他的家能抄出什么?他以前也不过是兵部的一个小小的元外郎,他就是有心贪,也没那个本事接触到要紧的事物吧?”宋茹还不知道其中内幕,更不清楚司台监给皇帝呈上的奏折上面到底写了什么,只当是齐航在军需上面贪了钱,所以皇帝震怒,要抄他的家。
一个刚坐上兵部尚书位置的人,就算要贪,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情,他就算有天大的本事,难不成还能贪出一个国库出来不成?
可是,接下来得到的消息,却惊掉了她的下巴。
因为,从齐航府里抄出来的金钱财宝,的确是可以抵一个国库了,顾琛若是在场,他一定会说,他一个京城属一属二的富商都没有齐大人家有钱。
“四公主等着看就好了,陛下的心思,我们可猜不着。”沁娘低头啜了口茶水,眸中荡漾着一抹流光,关于齐航的身世,皇帝目前没有对外公布,顾琛也没有要散播出去的意思,她也不便这个时候跟宋茹说,免得打乱了顾琛的计划。
沁娘想着,搞出这么多事情,顾琛夜里一定会来。
可是,没想到她没等来顾琛,却等来了喝得烂醉的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