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所说的每一句话,全然是在为老爷子考虑,毕竟在这里皆是身强体健的年轻人,他们接受痛苦的能力,要比老年人强上许多。
阿武只是看着阮玉,未曾说话,怀里抱着身体愈发僵硬沉重的萧云,见他忽然抬起手,摇动了两下。
“这五蛊毒我还是听说过的,它最初的状态无色无味,必须依附特定的蝇头针才不会被释放,可若是遭遇氧气,蝇头针上的外层就会迅速氧化,这也就是为什么五蛊毒遇氧封阳!”
萧云解释道。
“五蛊毒的毒气一旦释放的话,那么就堪比瘴气之地的阴霾,久久挥之不得散,即便是开窗通风,这毒气也会附着在墙壁上面成为尘埃,混入空气中,根本无法彻底祛散!”
萧云紧接着招招手,示意卢嘉将那两根熏香送到他的面前。
“可是这熏香……”
卢嘉担心的只是这熏香是否安全,旋即小跑到萧云的面前,将手里捏着的熏香凑到了萧云鼻尖。
“不会错的,杜衡,白脑,乌沉,白芷,月麟,其中还糅合了多种深海兽类的啖腺体,确实是应对五蛊的解药,燃烧而生出的香气,可以将毒气囊括分解!”
萧云轻轻吸了两口,就觉得神清气爽,确认是真货无疑。
“那这应该放到什么位置?”
卢嘉听见这番话,悬在嗓子眼的心才算回到了原位。
“一根放在那释放毒气的何首乌上面,一根放在通风口,这样禁源导流,能在最短时间内稀释屋里的毒气!”
萧云望了望扎在何首乌上面的那三根蝇头针,而后指着那边被盖特撞碎的窗户说道。
“刚才可真是命悬一线,如果不是多亏了嘉仔的沉着应对,还有萧神医的冷静分析,恐怕不光是我们,就连爷爷也真的要被他给害了!”
阮玉用着劫后余生的语气,感慨地跟众人说道。
“玉儿姐,其实这事情也怨我,错将如此恶人当成了治病救人的医生,我愿意为此付出任何的代价,只是有一点,千万不要因此影响了卢阮两家的情感,以及我们卢家的声名啊!”
卢家分别将两根熏香扎好以后,负荆请罪一般踯躅着走到了阮玉的面前。
“嘉仔,说什么呢,这种事情我们谁都无法预料到,即便是爷爷他老人家,也肯定不会因此就责怪你的!”
阮玉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