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的手腕贴在一起,被一根粗大的狗链拴了好几圈,身后跟着俩黑夹克青年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而鸡冠头正打算趁这个机会教训萧云一顿,却被及时赶来的关太给叫停了。
“关太,您是不是开玩笑,刚才就这混小子说的话,肯定是在哪里道听途说,然后现学现卖,他怎么可能是富家少爷呢!”
阿楠睁大了眼睛,他不相信这个穿着一身地摊上买的不超过一百块的衣服,浑身透着一股穷酸味的萧云,会是那种目空一切的纨绔子弟。
“哼!当年在江州市风生水起的萧氏集团,多少财团和政客争相巴结,而萧家的产业链更是在整个华夏都进行了初步布局,如果一切都顺风顺水发展的话,那么萧云将会继承这一切!”
关太绕到萧云的跟前看了他一眼后,便直接转身走到了不远处的沙发前,对着萧云的过去高谈阔论,随后身姿慵懒地坐了下来。
只见她身子往一侧一斜,压在了靠枕上面,双腿也随之放了上去,远远看去那s型的曲线一览无遗,尤其是那一双裹着肉色丝袜的长腿,在头顶小夜灯的照映下,显得诱惑十足。
“什么!他就是那个萧云,那个刚满十八岁时,办了一场轰动整个江州市及附近几个市的生日宴会的萧云,就是他!”
阿楠的牙齿忽然打起了架,他指着萧云,然后以不可思议的眼神打量着他,要知道萧云的那场成人礼,父亲送他的那只腕表就已经登顶了各大报社的头版头条,而他的大名更是借此得到了飞跃提升。
萧云此时则显得极为冷漠,因为他知道过去的那些辉煌只不过是抛物线的极点,所谓盛极而衰,当初凭着萧家的底子将他捧上了天,可是换来的却是飞得越高摔得越残。
“然而造化弄人啊,没过纪念这萧家便因为经营不善,宣告破产,萧氏夫妻也在那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先后离世,留给萧云的除了一穷二白,就什么都没有了。”
关太收牙讪笑两声,眼睛注视着站立在那边的萧云,观察他脸上接下来会有什么反应,可是关太除了看见波澜不惊的平静,并没有她期盼的那种悔恨和伤心。
想要打击对手并不需要战胜他,只需要让对手意识到自己是失败者就足够了,关太正是想凭着这一点来摧垮萧云的自信心,谁知道这个算盘打的并没有多如意。
“听说这萧云在破产以后,就死皮赖脸地住在了林家,仗着和萧林两家的婚约混吃混喝,后来发生了一场车祸就杳无音讯了,还以为死了呢,谁知道竟来到了金陵市,还落到了关太您的手里!”
阿楠瞬间提起了底气,颇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在萧云的面前乱晃。
“萧云,你说你还当自己是富家少爷呢,既然来到了金陵市,做事就得讲究个敬畏,可是你今天白天给我来了那么一下马威,你说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啊!”
关太靠在真皮沙发上面,声音慵懒地说道。
“我还是那句话,不要以为飞扬跋扈惯了,全世界都会让着你!”
萧云抬起头,双目冷冰冰地盯着关太,他很清楚这个女人对待自己为什么不是像对待陈警官那样,反而显得还有些客气,那是因为她想要从人格上彻底压垮萧云的自尊心。
“魂淡,我看你真是不打你身上痒痒,敢这么跟关太说话?”
小南抡圆了巴掌,抬起胳膊直接拽到萧云的脸上,掌心火辣辣的疼,而一道五指印则清晰地印在萧云的脸上。
“这小子的脸皮可真够厚的,有钱人家不都讲究个门当户对嘛,这萧家破产已经变成一个穷光蛋了,还想着赖在林家,我都怀疑那场车祸一定是林家人看不下去了,故意安排的,谁想这小子真是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