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洛跟自己的哥哥一样是真的学霸,要不然也不会稳坐第二了。温知夏目前看来她在班上是没问题的,但要超越秦晓洛,还真不知道能不能赢。
“她还用你担心?”顾瑾年看了他一眼,走进教室。
顾安生无奈叹气,哥哥为什么就这么不愿意帮忙呢?
温知夏见顾瑾年走到位置上坐下,笑着跟他打招呼:“嗨,早啊。”
见顾瑾年没理会她,温知夏耸耸肩,翻开书本。
“听说你跟秦晓洛打赌?”他面无表情地问了句。
温知夏翻着书本回答:“是她非要找我挑战的。”
“你数学没问题,语文怎样。”顾瑾年眼睫蹙动,忽然转头看她。
温知夏怔了怔,她差点忘了,考试语数英三科加起来总分得超过秦晓洛才行啊,英语数学她是完全没问题,可语文……
“不会就说。”
听到顾瑾年这话,温知夏突然双手合十紧握,清澈双眸此刻熠熠闪光,堆起笑脸看他:“顾瑾年同学,语文求救。”
“听写能力如何。”顾瑾年拿起语文课本翻开,询问她。
温知夏点头:“还行。”
“诗词跟古文言文呢?”
温知夏嘴角颤动,想要哭,“就是这些难啊。”
以前她小学哪里接触过古文言文了,然而斯顿学院小学开始就得接触这些东西,这对于她生长在英国数年的人来说,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加上温知夏以前对文言文的记忆力也不深刻,现在只能靠她自己。
顾瑾年动笔大概圈出了古文言文的释义,把书本递给她:“你脑子要是好使,应该能看得懂。”
温知夏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接过书本:“我……努力吧。”
一节课的时间过后,温知夏犹如被文言文催眠般趴在桌上,有些人说看到数字就头疼,可她这是看到文言文就已经有当场阵亡的感觉。
只能说,这些不仅得靠死记硬背,还得理解它的意思。
顾瑾年见她不想动了,眸子抬了抬:“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译释为这是简陋的房子,只是我品德好就感觉不到简陋了。”
温知夏坐起身看向本子,她刚用红笔在这上面画了个圈圈,他难道刚好是看到这个圈圈才给她解释的?
“明白。”温知夏记了下来。
没多久,温知夏拿着书本凑到他身旁:“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意思是不是,菊花是花中的隐士,杜丹是花中最富贵的,莲花是正人君子?”
顾瑾年听了最后那句解释,嘴角稍微有了一丝抽意,“你被泳池的水泡了下脑袋后,就只给了你数字脑,文学脑倒是留在池子里了?”
温知夏张了张嘴却没说话。
顾瑾年拿过笔指着本子上刚才那句:“莲花是花中品德高尚的君子。”
“那不都是君子吗?”温知夏觉得没毛病啊,都是君子啊。
顾瑾年给了她一记眼神,明显是“再多嘴一句我就不教了”的意思。
“好,我错了,顾老师。”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要是把这小子气疯了可就找不到这么优秀的天才了。
过了好一会儿,温知夏又像个问题宝宝似的讨问:“顾老师,瑾年同学,人恒过,然后能改,这恒过是什么意思?”
“人常常犯错的意思。”
“那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这句话是不是让我们活着的时候多点忧愁,死了一了百了,啥都不愁了?”
温知夏刚问完,旁边桌的男生喝进去的水喷了出来。
顾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