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我不是会做灌汤包吗?”
楚寰有些委屈的扯了扯凤潇潇的衣袖,他还记得凤潇潇称赞过他做的灌汤包来着。
“楚寰呐,你还好意思说哦!”
凤潇潇来过很多次武侯府了,所以早就对武侯府的布局非常的清楚,直接就在武侯府内的小院子里坐下。
“你那灌汤包哪里是你自己做的哟!”
“那分明就是你让玉凌霄做好了灌汤包之后,然后你将灌汤包放进蒸笼里边蒸熟了再端出来的。”
“当初我还真的以为那些灌汤包是你自己做的哦,没想到你都是用玉凌霄制作的灌汤包来忽悠我的。”
楚寰要是不提灌汤包还好,提起灌汤包来凤潇潇就感觉满肚子的怨气,这家伙不是在弄虚作假吗?
“潇潇,那灌汤包本来就是用蒸笼给蒸熟的,我亲手将生的灌汤包放进去,然后再将熟的灌汤包给端出来,这难道不能算是我亲手做的灌汤包吗?”
凤潇潇听见了楚寰的辩解之后,更是气就不打一处来,正准备撸起袖子来好好的和楚寰理论理论,却直接被武侯夫人给拽住了。
武侯夫人连忙站出来打着圆场。
“哎哟,秦王妃你和秦王殿下还真是对欢喜冤家哟,那灌汤包只要好吃就行了嘛!”
“不论是谁做的灌汤包,只要秦王殿下能将灌汤包送到你的嘴里来,这就说明秦王殿下是爱你的。”
楚寰听见武侯夫人总算是说了句公道话,面容上也流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他拍了拍怀里的花雕酒。
“武侯夫人说的不错,潇潇这丫头有时候就是太较真了,会做饭的总没有会喂饭的人合适。”
“对了武侯夫人,今天似乎没有看见武侯的身影,难不成武侯今天的心情又不好了吗?”
武侯夫人听见了楚寰的询问之后,也不由得悠悠的叹息了一声,眼眸中的神情显得复杂极了。
“那老头子还在屋里睡着呢,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脑子里的那根筋就像是转不过来了一样。”
“其实帝王家的对所谓的忠心都是最不看重的,帝王家注重权衡之道,完全不会理会什么忠心。”
“但是我那老头子就不一样啊,他还是觉得满腔热血都被乾元帝的那番话给浇得透心凉。”
武侯夫人抬起头朝着屋里看了两眼,幽幽的说道:
“要不是老头子盼望着弄蝶和徐锦赶紧成婚,只怕是这会儿都已经想要寻死觅活了吧。”
“其实我也不知道老头子的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似乎在他看来,只有他死了你们北凉皇室才能彻底的将兵权掌握在皇帝手中。”
楚寰听见了武侯夫人的描述之后,也明白了武侯徐明澈的良苦用心,心里也知道多半是乾元帝那临终之前的话语,让武侯徐明澈有所感悟了。
或者说,乾元帝那番撕心裂肺的话语,彻底让武侯徐明澈陷入到了个思维怪圈之中。
在武侯徐明澈看来,似乎只有他死掉了以后,北凉的兵权才能重新回到北凉皇室的手里。
殊不知武侯徐家所掌握的兵权,根本就不是朝夕之间能积累起来的威望,而是经过世世代代的晕染,这才逐步逐步的取得了北凉将士们的信任。
于是楚寰的眼眸轻轻的闪动了两下,他抱着手里的花雕酒,就朝着屋内走去。
“武侯夫人您先别担心,我去劝劝武侯。”
“也好。”
武侯夫人眼瞧着楚寰进入到了屋内,不由得轻轻的点了点头,那双眼眸中也闪烁着忧心忡忡的光芒。
尽管武侯夫人是个性格直爽的巾帼英雄,但是在面对着武侯徐明澈的负面情绪时,武侯夫人也有些不知所措,她其实也挺关心武侯徐明澈的。
尽管当初在武侯府里,凤潇潇总是能够看见武侯夫人追着武侯徐明澈扑打不止,但是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武侯夫人还是能够分得清楚的。
“咳咳,武侯夫人咱们还是来谈谈弄蝶和徐锦的婚事吧,毕竟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
武侯夫人听见了凤潇潇的话语之后,也回过了神来,搬了个小椅子坐在了凤潇潇的身旁。
“秦王妃说的是,咱们的确是应该商量商量弄蝶和徐锦的婚期了,我看最近两天就有个不错的日子。”
“之前我拿着徐锦和弄蝶的生辰八字,在钦天监那边找人测算过了,说五月二十号是个好日子呢。”
“其实应该定的日子我都已经选好了,我就是担心你们南疆那边会不会有比较特殊的习俗。”
武侯夫人拉着凤潇潇的手掌,面容上的神情显得略微有些担忧,显然是对南疆那边的习俗有些惶恐。
“秦王妃,我听说你们南疆那边的姑娘在出嫁的时候,都会从男子的身上取心头血培育蛊虫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也应该让徐锦多取点心头血出来,徐锦那小兔崽子的身体好扛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