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么忍了?”
“忍肯定是不能忍,黑一定要黑回去,只是不是现在。现在她的黑点无非是整容,但整容这一点在娱乐圈司空见惯,她也只是整得过分了点,铁粉依旧一大拨。”何苏叶笑笑,说:“咱们不着急,先等着吧,到时候说不定不需要我们动手买通稿,她自己就给自己招黑了。”
臧林萧听的一头雾水,但看何苏叶憋了一肚子坏水的样子,他莫名觉得兴奋。
“那到时候一定要告诉我!我存好小钱钱,可劲地黑她!”
“放心,你这笔钱花定了!”
何苏叶说完,跟臧林萧对视了一眼,彼此看到了彼此眼底的焉儿坏,颇有种狼狈为奸的感觉。
经过周书卉这件事,两个人也算是相互了解了,生出一种相见恨晚的兄弟情来。
何苏叶干脆叫了刺猬去买了一打啤酒。
等到了晚上,两个人就着夜色,一边喝酒一边说着墨渊小时候的趣事。
“你谁不知道,小时候阿渊可淘气了,他没满三岁的时候偷大人酿的杨梅酒里的杨梅喝。大家不知道,只是回头看不到他人,急着出去找人,最后还报警了。结果一直找到了晚上,扫地的佣人忽然听到床底下有动静,还以为是耗子。好家伙,结果是他抱着那坛子杨梅醉倒在了底下……”
何苏叶听完笑得肚子疼,一边揉着肚子一边说:“还有吗?多说点,多说点!”
臧林萧也是喝上头了,一件又一件的墨渊小时候的糗事从嘴里冒出来,笑得何苏叶连气都差点顺不上来。
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忽然说到了墨渊去世的妈妈,情绪变得伤感起来。
臧林萧仰头灌下最后一口啤酒,叹了口气说:“其实阿渊以前真没现在这么沉默……当然,遇到你之后,他话明显多起来了,还会跟人开玩笑说笑了。但其实以前,他也是跟我一样,焉儿坏焉儿坏的,那叫一个皮……只是后来他妈去世,墨伯伯再娶,没过几年又碰上墨笙哥生病的事,他就一天比一天话少。你知道的,墨伯伯那脾气,宁愿给孩子钱,也不会给孩子爱。以前他还有个墨笙哥可以依靠,后来……他就一个人孤零零长大。”
何苏叶刚才笑的流眼泪,这会儿却是鼻酸地想掉泪。
关于失去母爱、一个人孤零零长大这件事她深有体会。
那张白天得笑着,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却被孤独吞没的感觉,她不能再感同身受了。
何苏叶心里还在难过着呢,结果一转头看到臧林萧脸搭着桌子,眼泪鼻涕都淌到了桌边。
她吃了一惊,随即觉得有点好笑。
这是个自带笑点的男人。
只见臧林萧砸吧了几下嘴巴,忽然开口:“叶妹妹啊!我们阿渊是个可怜孩子啊,你一定要对他好,不能辜负他……呜呜呜……好可怜喔我们阿渊。”
“噗……”
何苏叶忍不住笑出声。
她反应过来后,连忙捂住了嘴,防止自己再笑出声。
毕竟别人一个大男人哭成那样,她笑他总归不好。
何苏叶站起身推了推臧林萧的肩,提醒道:“臧少,你自己能走吗?在这睡会着凉的。”
臧林萧不满地嘟囔了几声,把头转向了另一边,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