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冷冷的声音从头顶响起，陈浩杰只能看到前面地上的影子，江一川一只脚踩着他的背蹲下来。
陈浩杰狠狠咽了一口唾沫后不敢乱动，只是用力点头说：“是是是，我是蠢货。您让我在iris当卧底，我也没当好，被人赶了出来，是我没用，我是蠢货！”
“我问你。”江一川不耐烦地问道：“你是因为被发现了身份才被赶出来的，还是因为别的事？”
“没有发现、没有发现！我是因为别的事情。是何苏叶那个死……是她说我能力不足，所以才把我炒了的。我的身份绝对不会被发现，您不是让我不要跟您联系，就把自己当iris的人吗？我一直这么做，所以从来都没有人怀疑过我。”
江一川拧起眉头深思。
他对何苏叶的了解实在不多，现在根本猜不到何苏叶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解雇陈浩杰的。
片刻后，江一川松开脚问：“你过来的时候，有没有人跟踪你？”
陈浩杰想也不想地摇头：“肯定没有！我是被突然炒鱿鱼的，而且还被何苏叶扇了一个耳光，大家都知道我得最她了，所以走的时候连送都没人来送我。”
江一川眼底的迟疑消散了几分，站开一步说：“行了，起来说吧。”
陈浩杰如释重负般地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他今天真是时运不济，先是被何苏叶被打掉了一颗牙，现在又被江一川踹到站不稳……真是怎一个“惨”字了得。
“站不稳就坐着说话吧。”江一川坐到回刚才的沙发上，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让他坐。
与此同时，房间的灯被门口的保镖打开，消散了陈浩杰心里的恐慌。
他坐下后，看到江一川慢慢点了支烟，烟雾缭绕中低沉慵懒的嗓音传到他耳朵里：“把今天的事情，仔仔细细讲一遍给我听。”
陈浩杰不敢废话，用最简短的语言把事情说了一遍，而后偷偷瞥江一川的表情——没有生气，反而扯了下嘴角？这是笑了？
陈浩杰蓦地松了一口气。
只听江一川喃喃道：“难怪没成功……原来她早就有准备。”
“啊？您说什么？”陈浩杰问。
“没什么。她进iris之后，具体都做了什么？”
提到这个，陈浩杰的话就多了。
“她一进公司就跟iris的技术骨干kimi闹了个不愉快，之后为了报复kimi，直接把kimi制定的公司发展方向给改了。我们原本打算主攻智能家居方向的，这一块现在很火热，大家家里多少都有个智能家居产品，但她偏偏要弄什么……智能医疗，科技医疗，您说这是不是太无脑，太意气用事了？”
说到后面陈浩杰声音越来越低，因为他忽然想起，江一川说过，何苏叶是他的女人，自己说他女人无脑，该不会又要挨打吧？
陈浩杰不由得害怕起来，小心翼翼地查看江一川的脸色。
“你说，她打算让iris走智能医疗路线？”江一川忽然问。
陈浩杰连连点头：“对，她这也太……”
江一川忽然站了起来，对外面的人说：“通知yc，顺便叫上傅问，一个小时后召开紧急会议，把公司发展方向由智能家居修改为智能医疗。”
“是！”外面的人没有任何疑问，转身就走。
陈浩杰不禁瞪大了眼睛，顾不上害怕，大吼道：“江少！您不能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