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泱华夏,只要是我感兴趣的事情,就绝对瞒不过我。”萧天泽轻描淡写。
再补充一句:“你的孪生兄弟才是一剪梅,你害死了他,再将他取而代之。”
“这简直天衣无缝,你瞒过了燕京所有人。”
“啧啧~”
一剪梅道长咂了咂嘴:“要不是你现在提醒,这么多年过去,我都快把这事给忘了。”
“不过,也没什么,反正你也是个死人。”
“燕京市知道我秘密的人,并不多,从今以后,我还是可以为所欲为,宰杀你们年轻人。”
“谁都奈何不了我。”
“连武协总教头南宫战,也对我礼让三分。”
一剪梅道长越说,就越有些耿耿于怀:“我那孪生兄弟,死得好,死得妙,他就该死。”
“凭什么他就是十三太保之一,人前显圣,处处风光?我就跟他身边的狗一样?”
“别人看他的时候,丝毫都不会瞧我一眼。”
“凭什么?”
“他就该死!他挡住了我身上的光。”
“这些,本来就是我应得的,不是我将他取而代之,而是他抢走了原属于我的东西。”
“荒谬。”
萧天泽用这两个字,来评价这老头。
无论是风光,还是荣耀。
这些,都是靠自己的实力去争取的,而不是别人多看自己一眼,就叫风光。
这老头,这么多年下来,一直都不理解这些,或者说是被名利冲昏了头脑,变得魔怔了。
萧天泽向来不喜欢说教,只是简单问道:“你刚说,要喝我的血,功参造化?”
“那是自然。”
一剪梅道长抚须,看萧天泽仿佛在看猎物。
萧天泽若有所思:“难怪都说,十三太保,都是奇人异士,看来你也不耐。”
“你知道就好。”
一剪梅道长,老气横秋,沾沾自喜。
他眉宇间逼出一丝寒意:“好了,你跟我说这些,无非是想给自己争取生存的时间。”
“时间,我施舍给你了。”
“那现在,乖乖受死吧,这断崖下,就是你的埋骨之地,死在我手中,是你三生有幸。”
话毕。
一剪梅道长。
狠狠一掌,打向萧天泽的后颈窝。
“嗯,命……命符呢?”
这一掌,还没彻底打下去,一剪梅道长的手,停在半空中,整个人呆若木鸡。
就刚才。
明明种了一个命符,在对方后颈窝处。
可现在?
命符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
这……
这什么情况?
一剪梅道长,不信这个邪,又接连打出几掌。
可每一次种下命符,命符都自动消散。
不……
这不可能!
一剪梅道长,龇牙咧嘴,都要发疯了。
他的实力,直达八重天。
在燕京国都,只要四尊绝世皇族不亲自下场,他无论在哪,都可以横着走。
他种下的命符,要么他亲自化解。
要么,实力高于他的人,才可以化解。
可眼下?
这个年轻人身上的命符,他并没有亲自化解。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你年纪轻轻,实力已经达到九重天?”
“不,这绝对不可能,你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的法门,对不对?你快说啊。”
一剪梅道长,都快要急死了。
这个年轻人,先是对他知根知底,现在又自行化解命符,越发让他琢磨不透。
而越是琢磨不透,就越是让他惶恐不安。
这种感觉,深入骨髓,备受煎熬。
搞不好,今天惹到什么大人物。
“很意外吗?”
萧天泽眉头轻挑,瞥了一剪梅道长两眼,云淡风轻,慢条斯理说道。
“此次前往武协山门,我另有所图,便刻意将自己的实力,压制到六重天。”
“只是没想到,你会主动跳出来,”
“还想置我于死地?”
“从你问我要钱,我就感觉你不太对劲。”
“那我,也只能顺水推舟,从而看看你这张老脸,究竟有多恶心,有多丑陋。”
“你……你……”
一剪梅指着萧天泽,愤怒、心虚、而又不甘,低吼道:“你到底什么实力?”
“轰~”
萧天泽气势陡然暴涨。
一股化为实质的劲气,以自身为中心,由内向外释放出来,笼罩一整个山头。
“接下来,睁大你那双老眼,好好看看,你要杀的人,究竟何等实力?!”
一剪梅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