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安捂着流血的手,撞着胆子问道。
“……”
萧天泽笑而不语。
他横空出世,注定要震慑寰宇。
老怪、妖孽,这样的词听多了,见怪不怪。
萧天泽眺望着远处的沧澜江,锁定挂在江心,惨如死狗的项飞龙,问项倡。
“我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亲手宰了项飞龙。”
“第二,拿项飞龙来血祭。”
血祭?
项倡咬了咬牙,总算听出了点苗头。
当初,正是项飞龙提议,要拿姜婉珺来血祭,下去给死去的弟弟项飞虎作伴。
如今?
这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
“狂妄。”
项倡暴喝,气势再次暴涨,浑身的衣袍都在猎猎作响,隔空一拳,打向萧天泽。
“咻~”
“咻~咻~”
萧天泽手持龙刑,浑身杀意纵横。
以秒为单位,极速拔刀36次,尖锐的刀啸声频频响起,黑色刀芒在项倡身上闪现。
“哧~”
最后一刀,贯穿项倡左肩。
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35刀在身前,伤口如渔网密布,皮开肉绽,浑身是血。
“项老先生?”
在场诸多王族成员,大惊失色。
他们简直不敢相信,项倡这样的老一辈高手,被对方跟虐狗一般,虐成这样。
这简直匪夷所思。
而项倡,几乎是他们所有人坚固的后盾。
这下,后盾碎了。
他们从一开始的有恃无恐,到现在的心惊胆颤,敬那位年轻人如敬鬼神。
“你到底是谁?”
项倡双目腥红,死死摁住伤口,防止鲜血溢散,嘶吼着问出这个问题。
金陵市为何会有这样的高手?
还如此年轻?
且默默无闻?
而拥有这等实力的人,怕是早已经裂土封王,称霸一方,何必要为姜王族坐镇?
对此……
项倡真的不明白。
“我是谁?”
萧天泽挥动龙刑,释放刀身的鲜血。
这个问题,他并不急着回答,既然来了,那自然要把这些人,治得服服帖帖。
“我承认你高深莫测,连我都不是对手。”
“但这又怎样?”
项倡口吐鲜血,狞笑道:“仅凭你一己之力,又怎么阻挡得了千军万马。”
“所以,你今天哪怕站在这里,最后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姜王族上下惨死。”
“结局早已经注定,谁也改变不了!”
项倡把话说完,强行挺直身板,就想看看对方‘有心杀贼无力回天’的狼狈模样。
而事实上,他的心情也极其复杂。
主要是,这个年轻人,实在是太强了。
强到他怀疑人生!
现在,他别说弄死萧天泽,哪怕看萧天泽皱一下眉头,都能扬眉吐气。
然而?
萧天泽自始至终,云淡风轻,谈何皱眉?
他淡淡开口:“这番话,项飞龙也跟我说过,现在又被你说,就显得啰嗦了。”
“哗~”
话音刚落。
萧天泽退下裹身的黑色大风衣,那件刺有金色大蟒的将服,终于暴露在众人眼前。
“轰~”
“轰~”
“轰~”
刹那间。
犹如数道惊雷,劈在寿宴现场。
在场众人,皆是浑身颤栗,手脚冰凉,更有甚者吓得双腿发软,跪倒在地。
“咝~”
在那之后,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有倒吸凉气的声音传来。
“蟒袍?将星?”
“他……”
“他难道是……东夷战神?”
身穿蟒袍,腰配王刀。
背对众人,惶惶如神。
“轰~”
“轰~”
仿佛,又是数道惊雷劈下。
以项倡为首的六支王族成员,吓得面色惨白,身体发虚,就连站都站立不稳。
萧天泽瞳孔微缩,眼中似是有电芒闪过:“不知我麾下的赤焰军,能否击溃王族的千军万马?”
项倡:“……”
他……
他不仅是萧玄,还是东夷战神???
孙明俊承受不了这种刺激,当场晕阙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