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下来。
萧天泽准备和贺伟光一家,去外面吃个晚饭。
才刚上车,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喂?”
“猜猜我是谁?”
“婉珺?”
萧天泽眼前一亮,分别半个多月,再次听到林婉珺的声音,心情无比复杂。
“最近,过得好不好?”
“挺好,就是想你了,所以借一部手机,偷偷给你打电话,你想不想我?”
“呃……”
萧天泽有些尴尬。
结婚三年有余,都老夫老妻了,却还问出这种甜腻的话,当真是小别胜新婚啊。
“想不想嘛?”
林婉珺撇嘴,略显幽怨。
“想!”
“嘻嘻,这还差不多……你现在在哪?”
“金陵江畔!”
“……”
“你来了,你真得来金陵了?!”林婉珺沉默少许,声音都有些发颤。
这是她阔别半月以来,最想听到的一句话。
如果萧天泽没来,那她不知道自己会有多失落?多难过?最后还要嫁作他人。
萧天泽义正词严:“我……为你而来!”
“嗯!”
这一刻,林婉珺好温暖,好心安,好满足。
我就知道,你不会扔下我不管!
金陵江畔,万家灯火。
下车后,典庆对着萧天泽的手机来了句:“嫂子,听说姜家有座三十六层的摘星阁?”
“嗯!”
林婉珺点头,笑语嫣然。
放在以前,这声嫂子,她听起来没什么感觉。
但现在,她的男人,是堂堂的华夏大将军,这声嫂子让她无比欣慰与自豪。
典庆笑道:“等指婚那天,你们记得站上摘星阁,好好领略这金陵江的大好风景。”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林婉珺眯起眼睛,想象着与萧天泽一起站上摘星阁,相互依偎,瞭望着波澜壮阔的金陵江。
那一天的她……
是何等风光无限,万众瞩目?
电话要挂断了,林婉珺忽然道:“我讨厌那个廖家,尤其是廖家的三兄弟。”
“三个怂包,抢我一个!”
“他们把我当成什么了?货品吗?哼!”
“还有,他们就喜欢仗着自家有块武状元牌匾,到处作威作福,真招人烦。”
“既然你不喜欢,那我就拆了?!”
挂断手机,萧天泽长舒一口气,心情很放松。
只要林婉珺这段时间安好,他就放心,可别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贺伟光、贺安冉父女,已经等候多时。
因为萧天泽不太喜欢热闹,贺伟光不敢大操大办,故此找了一家中档餐厅。
正值用餐高峰期。
餐厅内人还是比较多,但整体还算安静。
“好久没坐在一起喝酒了。”萧天泽感叹道。
典庆斗志昂扬:“那今晚不醉不归?”
贺伟光拍拍胸膛,信誓旦旦:“还是跟你们喝酒最痛快,今晚一醉方休。”
三人有说有笑,相继落座。
贺安冉白了父亲一眼,点了不少美味佳肴,又吩咐服务员,拿了不少酒水。
金陵市民风硬朗。
一小碟花生米,都能就着白酒下肚。
几轮酒喝下来。
萧天泽以一挑二,全程面不改色。
典庆人高马大,身板结实,勉强还能再战。
贺伟光年纪大了,外加曾经负伤,身体大不如前,好几杯白酒下肚,已是满面红光。
贺安冉坐在一旁,拖着绯红的腮帮子,眼巴巴看着这三个男人把酒言欢。
父亲酒量其实不小,何况生意场上应酬不少,可今天就跟遇到两个酒桶似的。
太能喝了!
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