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武协重点培养了十几年,哪怕算不上天纵奇才,但在普通人面前,照样如神一般。
可今天?
却被一个小了他近20岁的年轻人,那恐怖的威压,给逼得跪倒在地,毫无还手之力。
这是奇耻大辱!
“……”
看着失魂落魄的张珂,田雄真想骂一句废物。
眼睁睁看着自己未婚妻,被别的男人掳走,这不是废物,那就是懦夫。
不过。
看到张珂佩戴在胸口的武协徽章,他还是沉默了下去,有气也默默往下咽。
“此仇不报,我枉为大丈夫。”
缓过神来的张珂,握紧拳头,眼中杀意波动。
要说萧天泽这个年轻后生,凌驾于九千岁南宫战之上,他打死都不相信。
甚至,萧天泽竟敢在公共场合大放厥词,他势必通知武协,追究到底。
毕竟,九千岁的名号,绝对不容亵渎。
“我师兄江策,正在江淮市家中祭祖。”
“今日,我们武协遭受如此羞辱,江师兄得知此事,定会找姓萧的付出代价!”
江策?
田雄目光一凝,若有所思。
张珂解释道:“江策,比我小了10岁,但我仍要称他一声‘师兄’,因为他可是天纵奇才。”
“才而立之年,就拿到了白银徽章,说是盖世英杰也不为过,我相信,他会替武协出头的。”
……
田幂被带离田家之后,半途就被典庆拍晕。
此时,萧天泽坐在枭龙越野车内,凝望着灯红酒绿的华蓉市,心中一阵惆怅。
“这几年,武协的发展劲头,势不可挡啊。”
典庆开着车,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然后,他不痛不痒地补充道:“竟敢自封九千岁?南宫战简直狼子野心。”
萧天泽淡淡开口:“一个傀儡罢了,我感兴趣的是,他背后,究竟有何方神圣站台。”
典庆瞧了萧天泽几眼,欲言又止。
临下车前,这位衷心下属,忍不住问道:“将军,我很想知道,您的立场?”
萧天泽背对典庆,心中有些感慨。
这些年,上面为平衡大局,任由武协发展壮大,目的是借助武协,反制军界。
军界与武协,历来不对头。
而双方势均力敌,确实能在一定程度上,形成对峙局面,从而让天下大局,长久稳定。
可,谁又敢保证,不会养虎为患?
都什么时代了?
连九千岁这种名头,都敢拿出来用?
武道协会,这是不甘于与军界平起平坐了?
若是给足机会,岂不是,要踩着萧天泽这位绝世将星的脑袋,一跃而上?
沉默良久。
萧天泽双目凝神,语气铿锵:“我头上的国徽,是无数热血将士,拿命换回来的。”
“这是荣耀,也是信仰!”
“武道协会,如果有朝一日,想踩在我头上爬过去,得先问我,同不同意。”
闻言。
典庆眼中大放光彩。
他铺垫这么久,等的就是这句话。
若有朝一日,武道协会狼子野心,祸国殃民。
他们,作为军人,作为国之重器,必将以一己之力,扛起男儿铮铮铁骨,拨乱反正。
只要有萧天泽在位一天……
这江山社稷,这太平盛世,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