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驾亲征,塔兰大捷,还杀了昆仑汗塔塔尔,这是大魏史上,对北耳弥作战,从未取过的大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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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皇上此次亲征,一举夺回大魏北方,失去已久的天陵四郡。
整个宫里,朝臣百官,全都站在大凉的城门外,恭迎皇上的圣驾回宫。
领着众臣,站在最前面的,是大魏皇后,尹续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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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后身後,是长公主独孤安康。再一旁,才是敬王独孤文礼,以及他过继给文德的长子,新封的成王,独孤朝宣。
朝宣才将满十岁,这是他第一次,以一个封王的身分,站在前头。这第一回,便是这样壮阔的场景,朝宣的内心不免激动,澎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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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几百双眼睛的引颈期盼下,大魏第二十四世皇帝,独孤文德,骑在马上,她穿着整套的朝服,英姿焕发,领着五万亲兵,还有一干武将,返抵大凉。
“臣妾续卿,恭迎皇上回宫。”
一见文德,续卿单膝跪着,低下头,对马上的文德,恭敬说道。
文礼同样跪着,只是他偷偷仰起头,看着文德,眼中全是敬佩和喜悦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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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宣看父亲跪了,也跟着跪。
安康静静站在一旁,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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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恭迎皇上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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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皇后和敬王成王之後,众臣皆跪,齐声说道。
“众卿请起” 文德骑在马上,俾倪而视,对着眼前的众人,她的平静,还是一如以往。
文德下了马,扶起皇后,在众臣的注视下,一同回宫。
这是一个值得被记载於史册上的画面,元隆八年,北耳弥已不再是大魏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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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二十六岁的独孤文德,立於大魏政治权力的最顶峰,自此之後,在朝堂之上,她的眼神,再无须有任何的顾忌。
这一晚,礼部在宫中精心筹备了庆祝大胜的宴席,前来参加的每一个臣子,不管平时是不是对盘,或是归属哪个阵营,都是一见人就举杯,喝了个通彻畅快。
文德和续卿,简单和所有人饮过後,便在正殿内,与几个亲近的大臣,以及此次有功的武将,围坐在一块,闲聊些家常。
丞相尹国公,姜太师,和他的儿子御史大夫姜玗祥,自然是在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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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立了头等大功的镇北大将军赵承,与他的夫人上官荻,还有张钦,也都是座上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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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他们,就是文礼,还有皇后。
原本文德想让安康一起,可安康想都没想,便一句话拒绝了。
“你宴众臣,是以皇帝之尊,主持的私宴。本宫若在,名不正言不顺,看在他们眼里,怕是要落个干政之名。” 她是这样回道文德的。
越是这样盛大的宴席,安康越是小心,她只在宫里待了一会儿,便带着沉香,先行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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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殿内,大夥不论老少,也不管身分地位的高低,早就互敬着酒,聊了开来。毕竟,要不是这次大捷,平日里每个人都忙,有的还都不在大凉,也实在没有机会,可以这样聚聚。
文德的第一杯酒,就举到丞相尹国公的面前,“今日宴席,这第一杯,该敬丞相大人。” 她看着尹国公,双手举杯,有礼说道。
文德的话,说的是理,她不在宫里的期间,尹国公劳心费神,操持着繁杂的政事,确实是十分辛苦。
丞相的付出,众人都看在眼里,皆点头,跟着举杯。
“皇上的话,臣不敢当,” 尹国公喝下眼前的酒,“只是老臣应该做的。” 他连忙道。
尹国公这样的官场历练,他怎会不明白,皇上这样说,是因为当着自己的女儿,皇后面前的缘故。
她是刻意在众臣面前,给足尹家,和皇后的面子。
只见每一个人,都乾脆的喝光手上的酒,唯独赵承的夫人,上官荻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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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着酒杯,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夫人,怎麽了?” 赵承坐在她旁边,关心问道。
续卿见状,起身走到上官荻的身旁,替她取走酒杯,“是本宫疏忽,上官大人不能饮酒。” 她换上了清茶,放在上官荻的眼前,微笑说道。
赵承看着她的杯里的清茶,晃神许久,终於张开口,会意过来。
“夫人你怀上了?!” 他睁大圆圆的双眼,吃惊问道。
续卿听了,在旁不语,抿嘴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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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是怀上了。” 上官荻双颊扶出羞红之色,向尹国公补上方才没敬的那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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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承虽然会打仗,可对於自己的夫人,可真是够迟钝的了,这不应该,众人同声谴责。
“赵承,你这样说不过去,” 说话的是早就喝醉的文礼,
“连自己夫人怀了身孕都全然不知,该罚!” 他把酒杯拿到赵承眼前,是要他罚杯。
赵承的酒杯是空的,续卿取过,替他斟满。
这一幕,赵承感动的看着,“臣此生,能够饮到皇后亲斟的一杯酒,也算是值了。” 他举起,先敬了皇上和皇后,一口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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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敬你的夫人,不是敬朕。” 文德无奈笑着,只能跟着他喝。
“皇上,您这样说没用,他就是这副样子,” 上官荻也笑了,她扶着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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