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贤王,不好了,大魏攻来了!” 北耳弥的副将,连忙向柴又通报道。
谁想的到,赵承竟会在夜晚渡河突袭,柴又於帐中惊醒,仓皇应战。
大魏来犯,柴又的大营燃起营火。在火光映下,柴又一眼就看见了冲在前方,勇猛杀敌的赵承。
“赵承! 你今夜是出不了我柴又的大营! ” 他大喊一声,整好了军,跃上马,迎面而战。
柴又勇猛杀狂,身上又穿着金光的战甲,他挥舞长刀,大声吼着,在鲜红的血光之中,宛若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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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带领下,北耳弥,重新振作士气,倾足全力,围攻赵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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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又,你也只会这样乱叫,虚张声势而已,”赵承一面迎战,一面回道,
“若真有胆识,为何一味防守,不敢与我决战?”
赵承沉着气,故意刺激,撑住柴又招招朝他挥来的大柄长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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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着,等我军全数归来,本王要拿你赵承的项上人头,祭我北耳弥的军旗!” 柴又狠狠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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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又所想,赵承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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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四散各处的北耳弥军,全数回防柴又大营,到时反倒是瓮中捉鼈,对大魏是绝对不利。
虽然是深夜,可遥远处,似是北耳弥的军旗,柴又已能够隐约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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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承,你完了!”一见此状,柴又精神大振,他大吼一声,朝着赵承奋力砍去。
赵承闪过。
就在此时,一支箭擦过赵承的眼角旁,直直射在柴又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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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承!快杀了他!”
这个声音,乾净果决,与周围低沉的深吼,截然不同,赵承不需要怀疑,就是文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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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德怎麽可能给柴又翻身的机会,赵承一渡河,她就领着两万兵力,迅速从後方压上。
她骑在马上,话音刚落,对着柴又脸上,又是一箭。
柴又捂着脸,没有呻吟,虽然挺住,可他脸上插着箭矢,看不到前方。
赵承眼色一暗,挑起腰,对着柴又的脖子,举剑一划。下手之准,剑锋之锐利,彷佛没有砍中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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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驾亲临,大魏士气大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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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又的头颅,被悬挂於大营之口。而大营之上扬着的,已是魏字军旗。
北耳弥那些,四散各处的所剩之兵,见主帅已死,军心涣散,像是一盘散沙,四处窜逃,胡乱攻击。
胜负已定,赵承和文德,好整以暇,回头迎击,轻易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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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塔尔没了兵马,大魏一方与塔兰之间,再无其他阻碍。
此役,可说是大魏与北耳弥之间,三百多年来,最重要的气势转折。
大魏过去,虽然与北耳弥交锋不断,可还从来没有像这回般,大军开拔,兵临至塔兰的城下。
对北耳弥而言,新罗河是最重要,也是最後的一条防线。若是柴又没有战败,继续死守,与大魏还是势均力敌,如塔塔尔所想,是能相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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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夜之间,北耳弥的十万大军,化为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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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进塔塔尔的耳里,他沉痛的闭上了眼。
没了骁勇善战的左右贤王,他心知自此之後,北耳弥是再无馀力,阻挡大魏的进犯。
“把那个魏人的尸体,还有那几个女人带过来。” 塔塔尔已能勉强走动,他下了床,对着护卫说道。
他绝对不会让大魏,就这样攻下塔兰,就算是要败,塔塔尔也要让独孤文德付出比起她所想的,更大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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