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邪的声音极冷无比,听得众人不禁打了个寒颤,容裴张着嘴不知该说什么,忘邪继续说道:“我与幽王大婚的前一夜,几位姐姐将我捆起来折磨殴打,让我奄奄一息,几乎是吊着一口气嫁进了幽王府,若不是到了幽王府养好了身子,只怕我现在连命都没有了,请问容将军,你们既将我当做容家女儿,为何要这般对待我?”
“我……我们只是对你严厉了些,都怨你自己不听话不懂事,否则谁会故意折磨你。”容裴说得有些心虚,他自然清楚容忘邪在容家过的是什么日子,可那原本就是理所当然的啊,她娘又不受宠还死得早,对容家一点助力都没有,只是个多余的人罢了,容家能留她一口饭吃已经仁至义尽了。
忘邪又怎么会看不出容裴的想法,不禁冷笑了一声:“是啊,我也想知道你们为什么会故意折磨我,如今我想明白了,因为我对容家没用,对于你们来说,我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宠物罢了,甚至连个人都算不上,你们一不高兴随时都能将我捏死,从前我在容家,反抗不了便认命了,可如今我已经离开容家了,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容家如此待我,我便与容家再无干系了。”
容裴闻言大怒:“你就是想跟容家断绝关系是吗!攀了高枝嫁进了王府便看不上自己的母家了!你这样的女子不如打死算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今日便开了这个口,从此以后我容忘邪与容家再无任何关联,与容家族谱上的每一个人断绝血缘,我的事不劳容家操心,容家的事也与我没有干系。”说着,忘邪勾起了一抹浅笑:“容将军,如今我可是幽王府的王妃,不再是你容家的姑娘了,你似乎没有这个能耐打死我吧?”
容裴气得一口老血堵上了嗓子眼,双眼布满了红血丝,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庶女罢了,竟然敢这样跟他说话。
“你!你这个不孝女!你就这么想跟自己的母家断绝关系吗!皇上,您看看啊,我容家竟然出了这么一个人,这样的女子即便是为人正室都没资格,更何况是一个王妃?皇上,这个女儿臣是要不得了,只求皇上能赐罪于她,可不能让她玷污了皇室的颜面啊!”
皇帝有些迟疑,今日之事闹得着实太大了些,君诀的这个王妃是他们选的,如今又要由他来赐罪,这不是闹笑话吗,可容忘邪今日实在太过放肆,若不处置,恐怕会失了人心。
这般想着,皇帝沉下了眸子,刚想开口下旨,君诀却传来了一个阴冷的眼神,皇帝顿时一怔。
“本王的王妃品行如何还轮不到容将军说三道四,你想求皇上赐罪幽王妃?你有什么资格?以什么名义?不过是一介臣子竟也能插手皇家的家事了?”君诀冷着眼说道。
容裴身子一僵,这人是故意在折辱他吗?
“幽王!容忘邪品行卑劣,我身为她的父亲自然有资格管!况且她对自己的亲姐姐见死不救,这样的女子是断然不能进入皇室的!”
容裴说得理所当然,忘邪和君诀听了却心中冷笑,忘邪眯着眼看着他,瞳孔中散发着冰冷的流光,道:“看样子容将军的记性不大好,我已经说了,从此刻起与容家没有任何关系,你不再是我父亲,我也不再是容家的女儿,若你要拿容忘秋受伤说事,那我也不介意同你好好算算这笔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