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家光写的东西不是别的东西,正是交给洪承畴的降表。
事情已经进行到现在,德川家光也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退路。
现在的他,就算是将所有的兵马全都压上去,也不是洪承畴的对手。
德川家光呆呆的躺在地上,双眼无神,心里杂乱无章。
他想到了很多东西,想到了自己当初刚刚成为幕府大将军的时候,想到了自己颁布的第一条政令,想到了很多。
以前的事情就不停的在德川家光的脑海中浮现。
太阳从地平线上升了起来,阳光从营帐的窗户中照射了进来。
德川家光从地上站了起来,昨天晚上他一夜没睡。
德川家光将桌子上的降表拿了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这个时候,他手下的重臣松平信纲刚刚来找他。
德川家光看着松平信纲,将手中的降表交给了他。
“你带着这它去找那些人!”德川家光说道。
松平信纲从德川家光手中接过降表,因为没有打开看,所以松平信纲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大将军,这里面装的是什么?”松平信纲问道。
德川家光道:“还能是什么?降表啊,咱们不是他们的对手,咱们投降吧,咱们只能投降啊,咱们只剩下投降了!”
德川家光说罢,直接转过身子,走进了营帐中。将松平信纲扔在了原地。
“呼呼!”
松平信纲看着手中的降表,大口的喘着气。
其实松平信纲已经想到了德川家光要投降的事情,只不过他没有想到速度会这么快。
松平信纲看着手中的降表,心情复杂。
有难过,有傲慢,也有劫后余生的欣喜。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去死,没有任何一个人不怕死。
松平信纲虽然是德川家光手下的重臣,但是他也害怕死。
什么狗屁的武士道都是骗人的,能活下去才是真正的本事。
松平信纲深吸了一口气,拿着降表朝着远处走去。
没多长时间,松平信纲骑着一匹战马,带着几个侍卫朝着南边而去。
马蹄声敲打在地面上,松平信纲看着前面的道路,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这个时候,洪承畴其实距离德川家光也没有多少距离,撑死也就是半天的距离。
松平信纲骑着矮脚马往前奔跑着,虾夷岛上面几乎没有像样的道路,所以松平信纲的速度并不快。
在聚集松平信纲差不多一里左右的位置上,一伙骑着战马的夜不收正在搜寻着。
这伙夜不收人数大约在二十人左右,被一个叫做曾海龙的人率领着。
曾海龙骑着战马,控制着战马缓缓往前。
“噔噔噔!”
几阵急促的马蹄声传到了曾海龙的耳朵里。
“这马蹄声不是我们胯下战马传出来的!”曾海龙很快便发现,听到的马蹄声不是他们胯下的战马发出来的。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传来的这道马蹄声有些飘渺,不是很清楚。
曾海龙将肩膀上的56冲摘了下来,一脸警惕的朝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所有人做好准备,切莫慌张!”曾海龙冲着身后的士兵喊道。
跟在他身后的士兵急忙将肩膀上的武器卸了下来,和曾海龙一样,警惕的朝着四周看去。
传入曾海龙耳朵中的马蹄声越来越大,曾海龙眼睛逐渐眯了起来,朝着前方看去。
一道身影出现在曾海龙的前方,曾海龙看着前方的身影,警惕起来。
“前面有人来了,咱们迎上去!”曾海龙说罢,左手拿着56冲,右手死死地拽着马缰绳,朝着前面而去。
出现在曾海龙前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带着德川家光的松平信纲。
松平信纲也看到了朝着自己而来的曾海龙。
但是,松平信纲并没有因为这个原因而害怕,甚至还有些高兴。
松平信纲一拽手中的马缰绳,让自己胯下的矮脚马速度慢了下来。
“投降,投降,我是来投降的,我是来投降的,我是来投降的!”松平信纲停了下来,他从战马上跳了下来,冲着曾海龙这边大声的喊着。
松平信纲会说汉语,所以曾海龙他们也能听懂松平信纲在说什么。
曾海龙听着松平信纲的声音,眉头一挑,笑道:“投降?竟然头像了,真是没想到啊,竟然投降了?”
曾海龙戏谑的笑了几声,看向身后的士兵,“弟兄们,冲上去!”
说话间,曾海龙就率领着麾下士兵朝着前方冲去。
曾海龙根本就不害怕松平信纲耍诈,因为松平信纲的人数并不多,只有七八个人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