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传庭听孙世瑞说稳了,心里一下子轻松不少。
对于自己的儿子,孙传庭可是非常了解的,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孙世瑞是不可能这样说的。
“明天是数学,你的数学底子薄,明天的考试可不简单啊,你有没有把握?”孙传庭一边往外面走,一边对着说道。
孙世瑞跟在孙传庭的身后,说道:“应该有把握吧,考试题策上的内容我基本上都做了一遍,想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没有问题就好,没有问题就好啊!”孙传庭长出一口气,轻松的说道。
“我记得考试还是一门科学,这门课程你有没有把握?”孙传庭接着问道。
孙世瑞回道:“差不多吧,有一定的把握。”
“只要有把握就行,只要有把握就行!”
孙传庭带着孙世瑞走出了人群,来到了外面的街道上。
一辆马车停靠在街道边,这是孙传庭今天特意租的马车,专门用来接送孙世瑞。
孙传庭带着孙世瑞坐上马车,离开了大学这里。
……
“这是什么狗屁地方?这是什么狗屁地方?这到底是什么狗屁地方?”
在一片树林中,一个穿着圆领衫的中年读书人,指着天,满脖子青筋的破口大骂着。
周围的蚊虫嗡嗡作响,天上的太阳不停的往外面投射着热量。
虽然是在树林中,可是温度并没有降低,空气闷热的厉害,中年人满头大汗,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湿。
在他的前面,是一些穿着短打的年轻人或者中年人。
这些人手中拿着斧头,正在这片树林中砍伐着木头。
这些人当中,有相当一部分人长的细皮嫩肉,相当富态。
显然,这些人之前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干过这种活。
穿着圆领衫的中年人看向这些人,手中的鞭子不停的挥舞着。
“都给我干,今天晚上要是完不成目标,都给我小心点。”中年人手中的鞭子在空中劈啪作响。
一个富态的中年人手持斧头和一个年轻人站在一棵三人合抱的大树面前。
他们两人你一斧头,我一斧头,不停的朝着大树的根部劈去。
可是,就算他们轮圆了胳膊,斧头留在大树上的痕迹却不明显。
富态的中年人挥舞了没多长时间,便气喘吁吁起来,额头上满是汗水。
年轻人也累的不行,扶着大树,大口的喘息着。
“朱常洵,赶紧给我快点,要是太阳落山之前完成不了该完成的数量,小心你的皮!”穿着圆领衫的中年人指着富态中年人,呵斥道。
富态中年人正是被赵文流放到美洲的福王朱常洵,在他对面的年轻人正是他的儿子朱由崧。
在树林中砍树的人正是福王这一脉。
呵斥朱常洵的这个中年人也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找赵文想谋求一官半职的钱谦益。
对于钱谦益,赵文打心眼里恶心。这种人,就算直接杀了,也难以消磨赵文心中的愤恨,所以赵文就将钱谦益扔在了美洲。
现在的美洲还处于蛮荒之地,比不上内地,钱谦益这种喜欢风花雪月的人到了这里之后,乃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折磨。
钱谦益刚刚到达美洲的时候,被美洲的环境吓了一大跳。
虽然郑一官带着人手开发出了生存地,可是除过生存地之外,其他的地方大部分都是荒野蛮荒。
这些地方野兽横行,瘴气横生,有时候还能遇到野人。
吃的食物对于钱谦益来说,都是一些粗砾难以下咽的东西,这让吃惯了精粮的钱谦益闹了好长时间的肚子。
在来美洲之前,赵文曾经给郑一官说过整治钱谦益的事情,所以郑一官到达美洲之后,在整治钱谦益之事上没有任何留情。
只要天气晴朗,郑一官就会让钱谦益带着人出去伐木,开拓居住地。
如今的钱谦益只是孤家寡人一个,除过陪他来的柳如是之外,再没有一个亲近之人,所以只能顺从郑一官的命令。
钱谦益是一个怕死的人,虽然环境很差,可是钱谦益却从来没有想过自杀的事情。
钱谦益现在待的地方距离郑一官修建的居住区域不远,只有两三里地左右。
这里距离郑一官居住的地方虽然比较近,但仍然是一片巨大的树林。
钱谦益正带着福王这一脉的人在这里砍伐着树木。
福王看着对着自己颐气指使的钱谦益,眉头皱起,一脸不满。
“钱谦益,以前的时候,你不过是我家的一条狗,不过是我家的一个奴才,你现在翻身做主人了,不将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了。我呸,什么玩意!”
还没等福王开口说话,福王的儿子朱由崧就破口大骂起来。
朱由崧将手中的斧头横了起来,指着钱谦益,一脸阴沉。
钱谦益看着这个样子的朱由崧,没有任何害怕。
“呵呵,还真的以为你们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我呸,你们现在狗屁不是,知道吗?你们现在狗屁不是,你们只是一群俘虏,只是一群俘虏。
你们朱家已经完蛋了,你们的天下没有了,你们这些人以后回不去了。你们还以为你们是以前的王爷吗?你们什么都不是,你们现在什么都不是。
我告诉你们,你们最好给我好好干,不然的话,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钱谦益指着朱由崧和朱常洵这些人,没有留任何情面,破口大骂。
“你你你…”朱常洵指着钱谦益,脸色涨的通红,气的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朱由崧想要骂,可是刚刚开口,钱谦益便威胁了起来,“怎么?还想骂我?好好掂量掂量吧,除非你们今天晚上不想吃饭了!”
“好好好好好好好………”
朱由崧一听钱谦益用这个说辞威胁他,一下子蔫了下去。
钱谦益在这里的地位可要比他们这些人高上不少,钱谦益要是让他们这些人吃不上饭,他们这些人还真的吃不上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