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富站在总兵府门前,一脸呆滞的看着银行大厦,啧啧称奇道:“这栋大楼实在是太高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建造出来的,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啊。”
就在这时,几个百姓从刘长富身边路过,他们看着一脸呆滞的刘长富,忍不住小声调笑道:“快看,这就是一个土包子,竟然连咱们的银行大厦都不知道,真是一个没见识的土包子。”
刘长富今天来的时候并没有穿宦官的衣服,而是随意的穿了一件黑色长袍,所以这些人并不知道刘长富的身份。
刘长富看着这几人,也不气恼,反而冲着他们笑了笑。
“行了,先将马车上的东西都搬下来吧。”刘长富看着总兵府的大门,随即让自己的随从将上面的东西都搬了下来。
刘长福看着门庭若市的总兵府,领着几个随从向着前方挤去。
原本刘长富还想走后门,可当他看到站在旁边手持武器,维持秩序的士兵时,瞬间怂了下来。
这些士兵从刘长富走过来时,就一直盯着他,同时还不停的喊道:“不准插队,谁要是插队,就给我滚出去。”
刘长富看着这几个士兵,心脏跳的扑通扑通的。
这些士兵都是跟着赵文从龙门堡中出来的老兵,身上的杀气浓郁,根本就不是刘长富所能抗衡的。
刘长福在这几个人的注视下,只好硬着头皮向着队伍后方而去。
“你挤什么挤?不知道先来后到吗?”
一个黑脸大汉回过头来,恶狠狠的看着刘长福。
这黑脸大汉乃是在陕西那边经营水泥的一个商户,这次听说赵文大婚,特意在陕西那边采买了不少的货物,专程跑来祝贺赵文。
“就是,一点都没规矩。”
一个穿着青色长袍的中年男人看着往前挤的刘长富,忍不住小声喝骂道。
刘长福看着这两人,太阳穴直突突。
杂家可是宫中的挡头,出宫在外,谁敢不给杂家面子?你们几个小小的奴才,竟然敢如此对杂家?要不是这是在宣镇,在总兵府门口,杂家定然让你们好看。
刘长富看着两人,心中恶狠狠的骂道。
他也只能在心里骂骂出出气,这里可不是别的地方,这里是赵文的的地盘,要是在这里惹事,万一惹怒了赵文,那可不是好受的。
再加上旁边的那几个士兵将目光放到了他的身上,刘长富瞬间就怂了下来。
刘长富看着两人,极不情愿的忍了下去。
当队伍终于排到他时,坐在门口的书办拿着毛笔,看着刘长富,缓声问道:“姓名!”
刘长富看着这个书办,沉声说道:“你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是赵总兵的老相识,是从京城来的,自然会有人出来。”
书办看着刘长福,狐疑的问道:“你确定?倘若你要是骗我怎么办?”
“你只管进去通报就成,剩下的就别管。如果我要是骗你,我自己顶着。”
“行,那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通报一声。”
书办放下手中的毛笔,随后向着院子里跑去。
片刻之后,刘文众就带着几个随从一脸笑意的走了出来。
“原来是刘公公,见过刘公公。”刘文众看着站在门口,有些尴尬的刘长福,一脸笑意的冲着他拱拱手。“你怎么不直接让人通报一声啊,为何还要在这里等呢?”
刘长富回了一礼,有些尴尬的道:“凡事都有个规矩吗,我这不是看这些人都在这里排队,想着规矩不能乱,所以就来排队了。反正我时间多的是,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
“哈哈,刘公公果然是高风亮节啊,在下佩服,佩服!”刘文众哈哈大笑的打趣道。
“什么高风亮节不亮节的。”刘长富冲着刘文众摆摆手,随后从怀中掏出两份礼单,交给了刘文众。
“这是两份礼单,一份是干爹的礼单,一份是皇爷的礼单。”
刘文众从刘长富手中接过礼单,随手交给了后方的随从。
“皇爷说赵大人乃是朝廷的中流砥柱,是朝廷的柱石,这婚事可是马虎不得,所以特意让杂家在宫中挑选了一些东西,专程给赵大人松来。”刘长富眉开眼笑的冲着刘文众道。
“我说,你们还真是财大气粗啊,京城市面上和婚礼有关的东西直接被你们买的上涨了不少。现在京城中卖这些东西的这些商人一个个的笑的如同花一样。”刘长富看着刘文众,不停的咋舌道。
刘文众哈哈一笑,说道:“大人可是给过我命令,说一定要让我将这婚事举办的风风光光的,你说我能不尽心尽力的办吗?”
“你说的在理,行了,废话不说了,你不请我进去喝一杯茶吗?”刘长富指着总兵府,看着刘文众,缓缓说道。
“你看我,这几天都忙乱了,快请进,请进。”刘文众急忙将刘长富请了进去。
“来人啊,把这些东西都给我抬进去好生保管。”刘文众指着刘长富带来的那些箱子,对着身后的随从道。
与此同时,一直由吴克善率领,穿着明人衣服的百人队伍拉着几十辆大车向着宣镇缓缓而来。
这几十辆大车上全都是布和给海兰珠的嫁妆。
按照布和所说,自己可是科尔沁部的大汗,如今自己最喜爱的女儿出嫁,这出嫁的嫁妆岂能太过寒酸?
吴克善骑在战马上,看着天空,长出一口气,对着旁边的满珠习礼说道:“只要海兰珠嫁过去,那咱们就彻底的和赵总兵绑在了一起,这以后的日子可就好过不少啊。”
“是啊,这赵总兵可要比皇太极这个狗东西好的太多了。皇太极这家伙只会压榨咱们,哪里像赵总兵这样,还给咱们盖了一个城?”满珠习缓声回道。
“可是,这次咱们要不要给赵总兵说那件事?”
吴克善摇摇头,“说什么说?这是海兰珠大喜的日子,说这些东西干嘛?如今咱们的部落还能挡住,等到真的挡不住再说。”
“可是那些野人实在是太厉害了,甚至还要比建奴厉害,咱们的人根本就不是对手。
北边的好几个小部落都被这群人给屠了,如今正向着咱们这边而来,我怕……”
满珠习礼一脸忧郁的看向吴克善。
“怕什么怕?那只是一群野人而已,咱们的勇士岂是那些小部落可以比的?”吴克善看着一脸忧郁的满珠习礼,低声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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