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盛清蕙的墓相当的遥远,平时也是很少会有人照拂。
他们是来上香扫墓的。
四个人再不作声,将这里简单的打扫以后,烧了纸钱。
盛彦是不是应该对盛鼎昌说些什么,兴许还会告诉盛晔,以后,盛家的荣光再与盛晔无关,都会由他盛彦一肩扛起。
如若他是从前的盛彦,应该是会这么无聊的。
但如今他已与从前不同,萧胤与盛清芸又是在场,他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再说着这些话,凭白无故的叫人看笑话。
盛清芸则是在盯着萧胤的脸在看,看得有些神伤一般。
“看我做什么?”萧胤握着盛清芸的手。
“有些伤感。”盛清芸讪笑着说。
萧胤则是说道,“在盛家,向来只有你们兄妹两个人,不是吗?既然是如此,那还有什么伤感的,应该说一切都应当如何。”
盛清芸知道萧胤指的是,她与盛彦在盛家时,可是经历了许多磨难。
“对,夫君说的对。”盛清芸笑着说。
他们夫妻低着声音说话时,盛彦与如意已烧过了纸,走到他们的面前。
“哥,可是回京城?”盛清芸笑着问。
“你们现在也算是遇到一件喜事,我也应该庆贺的。”盛彦感慨的说,“我只不过是想到,你们不久后会离开京城,有些悲伤。”
“盛大人多虑了。”萧胤道,“恐怕是走不掉了。”
明天,是要上朝的。
盛彦稍稍的愣了愣,随即就明白了盛清芸的说法,不由得苦涩一笑,道,“对,太子如今不会再受到打压,应该是要上朝的。”
盛清芸大约是觉得打压这个词并不怎么好听,拧起眉头,“哥,回城吧。”
“回城。”盛彦道。
他们一行人,两辆马车,从盛家祖墓出发,回到京城去。
当他们离开时,这墓地便走出一个老者,穿得破破烂烂,好像十分的狼狈。
只不过,他的双眼精明,仿若是可以将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中,但同样是令旁人的心里不太舒服。
也正是在此时,另外有人出现在他的身后。
他们沉默的对峙着。
老者先作揖道,“草民是扫墓的,受雇于盛家,平时会打扫这里。”
他的语气充满着慌张,仿若是怕被人认出,他真实的身份。
“那就好,继续扫吧。”发现他的人冷冷的说道。
老者这才松了口气,看着那人离开以后,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转身而逃。
待发现老者的人,瞧出这一切端倪时,已然是来不及的。
因为那老者已经逃之夭夭。
都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发生的一切最后都落到盛清芸的耳中,听得她的眉头直皱。
什么老者?从未有人受雇打扫盛家祖墓。
至于在墓地的另外几个人,想必是特意过去瞧着他们一举一动的人,甚至极有可能就是皇上派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