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盛清蕙哪里管得了盛彦看没看她,她已经被“县主”两个字震懵了,双目扭曲,全是妒意。
“盛县主,还不快快谢恩接旨?”宣旨太监道。
“盛清芸接旨,谢皇上赏赐,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她冲上首恭恭敬敬跪下去,两手高举过头顶。
太监将圣旨小心翼翼放进盛清芸手中。
“公公辛苦,老身已经命下人备了酒水,公公随意用些吧。”
圣旨宣完了,盛老太太笑着道,心情显然不错。
不管内里如何,都是盛家的子孙。她盛府先出一个乡主,后又出了县主,往后就是那些庶女们,也能沾光找更好的亲事。
如此门门亲事妥当,那盛府日后能得的助力……盛老太太都不敢细想,只觉有生之年超一品诰命也是有可能得到的。
“吃酒自不着急,杂家这差事还没办完呢。”却是宣旨太监说着,接过身后小太监手里的托盘。
“皇上听闻盛府两位小姐受了伤,念及二位都是女儿家,特特命人取了最好的生肌去痕膏给盛县主和乡主使用。”
太监将托盘递过去,却是直接给了盛清芸。
于是,盛清芸又是一阵谢恩磕头。
盛清蕙眼睛都要瞪红了!
嫡长女、大姐姐、县主,轮到她就成了次女、二姐姐、乡主!
凭什么,凭什么!分明她比盛清芸那贱人年长,分明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凭什么都给了盛清芸!
就连皇上的赏赐,因为她是个次女、乡主,连接赏的资格都没有,凭什么!
袖内指甲深深刺入掌心,细嫩掌肉被刺破了皮,血珠争先滚出来,盛清蕙却似感觉不到一般。
连自己是什么时候被翠珠扶着站起身,都不知道。
“恭喜县主,贺喜县主,杂家也跟着沾点儿县主的光,好替皇上把差事都办得妥妥的!”宣旨太监同盛清芸行礼,恭喜她。
盛清芸自然一番客气,待客气完了,转身看向苏氏,“母亲,女儿今日得了这天大恩赏,又劳公公受累,实在过意不去的很。”
“可……”她面露难色,“可女儿也没什么银钱珠玩,母亲可否给女儿些银子好请公公喝杯茶水?”
苏氏:!!!
你得了封赏,得了品阶,还压我蕙儿一头,我凭什么要给你银子打赏!
想都不要想!
可宣旨公公还在,盛清芸又响亮亮叫了她一声母亲,她若是不给,旁人看见也就罢了,皇上要是知道,会怎么看她?
想咬牙,又怕把核桃壳咬碎再漏风,要知道,今日那核桃壳,可是她让张妈妈细细在上面贴了珍珠粉的,就为了能不在宫中太监面前丢丑。
“这孩子,你我是为母女,为你打理张罗本就是身为母亲最该做的事,哪里还需你开口,母亲早就准备好了!”
苏氏恨意往肚子里吞,面上却还得摆出一副慈母替女儿高兴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