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盛鼎昌的面子问题,苏氏犹豫了下,“将大小姐破相的事依样传出去,速度要快!”
什么姻亲相助,呸,有那些给盛清芸买药的钱,她蕙儿都可以多添三抬嫁妆了。
有了那许多嫁妆,还愁没有好亲事?更何况,她蕙儿可是……转头撇了眼皇宫的方向,苏氏摆手打发走了小厮。
云汐阁。
张妈妈一脸尴尬站在原地,一旁,盛彦险些又炸了。
关键时刻,盛清芸轻飘飘一眼,盛彦脸一红安分了。
没办法,年长两岁,却比试输了的人,就是这么没有地位。
至此,盛彦也充分理解了盛清芸那句“要想说出去的话有人听,先要自己变强了,有身份有地位才行”是什么意思。
“就按母亲的吩咐,领大夫去账房支银子吧。”盛清芸混不在意,好像将要破相的人不是她一样。
“是,奴婢这就去。”张妈妈领命,领着大夫走了。
“大小姐,”刚走到门口,她迟疑一下回头又道,“老爷指定不会让您破相的,您稍稍忍耐一下。”
指定不会么?
与其指望盛鼎昌,她还不如靠自己。
反正,她现在是个有钱人。
“以后不准再去鸡舍狗舍胡闹,从明天起,同我一起练武。还有,也不许再饮酒,没有商量的余地。”
“良喜,带你家少爷回去休息。”
大夫走了,眼看时间差不多,盛清芸又打发走了盛彦。
“翠雪,你去煎药,小心看着些。”然后又是翠雪。
至此,房间里就剩了主仆二人。
“人呢,可来了?”盛清芸问。
“回小姐,奴婢哥哥已经在外候着了。”小荷一侧脸颊敷着药,笑嘻嘻道。
“好,让你哥哥进来。”盛清芸道,然后趁小荷出去唤人的空子,将昨夜在祠堂写好的东西拿了出来。
很快,小荷的亲兄沐泽进了来,一个十五六岁,健壮沉稳的小伙子。
“奴才沐泽,给大小姐请安。”沐泽施了一礼,恭敬说,“谢大小姐救我们一家。”
盛清芸没说话,从头到尾将沐泽看了个遍,这才道,“感谢的话你娘和妹妹已经说过了,以后莫要再提。”
“倒是你,今日唤你来,你可知是为何事?”
“奴才知晓,也愿意给小姐做事。”沐泽说,“只是小姐,奴才一早出府,听见京城里……”
“听见京城里到处都在议论我教唆幼妹、放纵下人、气晕祖母是吗?”盛清芸接过话,冷嘲一笑,“不用理会这些,你只管做好我吩咐的事便好。”
说着,盛清芸将准备的东西和银票递给沐泽,“寻一处好铺面,或者有出手酒楼旅店的,看位置差不多直接买下也可。”
“另外,纸上这些,都去打听一番,不拘什么消息,凡是能打听到的都行。此事不急,做细致些。”
“之后的,等你寻到铺面再说,去吧。”
沐泽来的快,走的也快。
等翠雪端着煎好的药送来时,已经不见沐泽的身影。
盛清芸喝完药,便打发人出去,上床补眠。
于此同时,郑侯府内宅,嘉禾长公主已经从如意口中知晓了昨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