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疼个屁!”
盛清芸还没回大夫的话,一声怒喝从外间传来。
紧接“哐”的一声,房门被一脚踹开。
却是盛鼎昌青黑着脸,怒气冲冲而来。
大夫懵了,拿着纱布愣在那,直愣愣看过去。
“老、老爷。”张妈妈也吓了一跳,记忆中从没见过盛鼎昌脸黑成这般,哪怕昨天都没有。
“滚,都给我滚出去,谁也不准进来。今日,我若不打死这个小畜生,我盛鼎昌就不姓盛!”
他说着话,抄起来时拿的鸡毛掸子,就朝盛清芸砸了过去。
盛清芸动都没动,就那么看着兜头而来的鸡毛掸子,眼含讥讽。
又砸,来来回回就只会这么一招么?
可她不动,正站在她身前包扎伤口的大夫却没那么淡定,惊叫一声就往旁边闪去。
“小姐!”另一边,被迫变成忠仆的小荷,大喊着扑过来。
这一扑一躲,两人“咚”一声撞上。
“哎呦!”
大夫年岁大些,慌忙之下又忘了还捏在手里的纱布,再被小荷一撞,顿时痛呼一声,身形不稳朝后栽去。
“嘣”,鸡毛掸子砸了过来,砸在大夫后脑勺上一颠,另一端直直就戳在了盛清芸额头的伤口上。
要是被鸡毛掸子砸,可能还好。
但这一戳,比砸的杀伤力大的多。
顿时,盛清芸额头鲜血滚落。
“小姐!”小荷惊叫。
“哎呦,哎呦!”大夫捂着后脑勺痛呼。
“哎呀,这这……”张妈妈处境敏感,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小畜生,还敢躲!还不给我滚过来!”盛鼎昌却一点都不在乎误伤了大夫,只觉怒火越烧越旺。
“小姐小姐!”小荷眼泪都出来了,捂着盛清芸额头,就朝盛鼎昌看过去。
“老爷,奴婢斗胆,小姐回院是您准的,大夫也是您命人请来的,不知小姐又做错了什么,竟惹的老爷发这么大的火?”
她声音颤抖,却不是怕,而是气的。
“滚,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狗奴才,也敢冲我叫喊!”
“来人,来人!将这狗奴才给我拖出去打!”
哗啦啦,盛鼎昌话刚落,一气四个小厮就冲了进来,直朝小荷走去
是盛鼎昌带来的人。
“我看谁敢!”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盛清芸开口了,语气清冷,一字一字!
分明她声音不大,可小荷的哭声止了,大夫的痛呼声停了,冲进来的小厮吓停了。
盛鼎昌一愣,下一秒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
“好好好、真好!亏你祖母还替你说话,可你呢,捅了那么大的篓子不说,为父不过要管教你一番,你还敢联合下人顶撞。”
“好好好,今天我还就不信,我管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