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么说,应当是有人故意要挑拨我们两家的关系。”
一间狭小而整洁的书房里,坐在书桌后面的男子沉声说道。
男子面白无须,眉毛很浓密,此刻紧皱着眉头,看起来像是天生一字眉一样。
此人,正是汪子平的父亲,汪银波。
书桌前面,林冰巧点头道:“应该是这样,那个裴登科口中的“霸哥”,一直在带节奏。
表面上看起来,他是因为讲义气,可实则唯恐天下不乱,生怕两边打不起来。
而且,从他把茶水泼出十几米,还能让水流保持完整不散,以及识破我的手里针来看,他很有可能接受过特殊训练。”
“有没有可能,是裴家在背后捣鬼?”汪银波若有所思道。
林冰巧斟酌片刻,摇头道:“我看不会,裴家有没有这么做的动机我不知道。
但如果真是裴家,想挑拨我们汪家和齐家之间的关系,不该把裴登科搅进去才对。”
“嗯……也有几分道理。”
汪银波缓缓点头,双手虚扶着桌沿起身,思索半晌,开口道:“你告诉子平,让他现在就拎着礼物,亲自去看望齐光赫。”
“这……汪叔,您了解王子的性格,除非您亲口对他说,我说恐怕不顶用。”林冰巧一脸为难道。
汪银波顿时语塞,叹一口气道:“冰巧,不是我埋怨你。
小时候子平最听你的话,可你总是依着他的性子胡闹,现在你一点都管不住他了吗?”
林冰巧闻言,神色不禁一黯……
她叫汪银波叔叔,其实不是两人之间有什么亲戚,而是汪银波跟她父亲关系极好。
七岁那年,林冰巧父母出了车祸,她便被汪银波收养。
汪银波说的,汪子平小时候听林冰巧的话,其实是因为林冰巧从小喜欢武术,脾气还比较暴躁。
俩人在一起玩的时候,几乎一言不合就开打,每次汪子平都被打得鼻青脸肿。
如此一来,在“不听话,就挨揍”的情况下,汪子平自然是比乖乖仔还要乖巧。
可自从被收养以后,林冰巧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家,而是汪子平的家,便再没有对汪子平动过手。
而汪银波对她也算不错,知道其爱好武术,便请了不少名家,教她格斗方面的技巧,这也是她能担任汪子平保镖的理由。
看出林冰巧情绪不对,汪银波摆摆手道:“算了,不提这些了,你去把汪子平叫过来,我亲自让他去给齐光赫赔礼道歉。”
“汪叔……”林冰巧没有离开,而是欲言又止道:“如果您亲自给齐家通个电话,把我们的怀疑告诉他们。
是不是就能省很多力气,和不必要的麻烦呢?”
汪银波想了想,问道:“冰巧啊,如果让你简单评价一下齐光赫这个人,你觉得他怎么样?”
林冰巧心中“咯噔”一声,脑中出现一个大胆可能。
那就是,汪银波为了修补汪家和齐家的关系,想把自己嫁给齐光赫。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林冰巧连忙打断这些假设,攥了攥粉拳,回道:“齐光赫这个人,有些不讲理,而且……”
她本想说,脑子也有些不太够用。
可没等说出口,就听汪银波苦笑道:“这就对了,有句话叫有其父必有其子。
齐光赫不讲理,他爹比他还要不讲理。
看着吧,用不了多久,他就得给我打电话。”
林冰巧松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落下,还好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然而,刚松懈下来,汪银波便道:“冰巧啊,子平这边你不用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