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萧风和孙世杰不是上面派下来的人,老驴把驴车上的货重新摆放,腾出两块能放下腿的地方,示意两人坐上去。
“啪!”
抬鞭在空中一甩,驴车“得哒得哒”开始行进。
“铁老弟,赶车往村里走,需要多长时间?”孙世杰开口问道。
坐在前面的老驴回道:“平时的话,两个半个钟头,不过昨天刚下过大雨,路滑,慢点走的话,怎么也得三个钟头。
哦对了,虽然我管铁布山叫堂哥,但我不姓铁,我姓金,小时候父母没的早,家里又没钱,只好入赘,做了上门女婿。
因为我赶了半辈子驴车,熟悉我的就给我起外号叫老驴。”
“姓金?”萧风忽然问道:“您大名该不会是叫金钟罩吧?”
结果没想到的是,老驴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道:“你怎么会知道?
我大名的确是金中照,金色的金,中间的中,照相机的照。”
“……”萧风。
“……”孙世杰。
一个金中照,一个铁布山,这特么简直是绝配啊!
无语了好一阵,萧风又问道:“您跟您堂哥的名儿,应该是同一个人起的吧?”
“卧槽!”老驴直接没忍住爆了粗口,看向萧风的眼神像是见鬼一样,震惊道:“你是算命的?”
不怪老驴这种表现,事实上就连孙世杰都忍不住惊诧,萧风这种发散思维的能力,居然如此之强悍!
萧风笑了笑,没正面回答。
乡下人,尤其是上年岁的人,对算命先生这种身份都有种天然的敬畏,有这层身份掩护,或许能提供不少便利。
驴车穿过马路,老驴勒了勒缰绳,提醒道:“坐稳了,要下坡了。”
下了坡之后,就是地道桥,上面是两道铁轨,如果上面有火车经过的话,站在下面,便能清楚听到“轰隆轰隆”极有节奏的声音。
由于地势原因,地道桥下面存了能达到成年人膝盖的雨水,左边倒是有一条高出一截,能容人推车在上面走的小路,但此刻也被雨水所覆盖。
过了积水路段,老驴停下驴车,说道:“前面是个大上坡,咱们下来走一段吧。”
萧风和孙世杰尽都没什么意见,点头下了车,开始爬坡。
坡上很是泥泞,走起来需要格外注意脚底下,否则很容易滑道,或是一脚陷进泥里。
三分钟后,三人一驴上了坡。
一条堪堪能容纳驴车通过的小路出现在面前,右边是十几米高山的山壁,左边则是一米深的大坑,坑里是开垦出来的农田。
最值得一提的是,这条小路由一块块直径五公分的石头组成,找准角度去看,甚至还能见到石头反射出的光芒,一看就很滑。
而且石头与石头之间,缝隙很大。
这要是骑着自行车……估计一路得颠腾死。
驴车虽然也免不了颠腾,但总归比骑车要好得多。
“铁……金老弟,这路能走吗?”孙世杰有些担忧道。
老驴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道:“放心,我这半辈子干的就是这活儿!
村里人除了我以外,这种刚下过雨,路面还没干的情况,都没人敢赶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