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疤和皮肤之间出现间隙,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了,黑衣人脸上的伤,是假的。
得出这一结论之后,萧风也有些想杀人了,恨不得拎着铁锹,直接把对方拍成肉馅,然后质问一句:你特么嘴里到底有实话吗?
黑衣人意识到不对劲,解释道:“你听我说……”
“我不听你说。”萧风断然拒绝,现在他对黑衣人的话,可以说连一个标点符号都表示怀疑。
黑衣人也很无奈,事实上他刚刚说的的确是事实。
但有时候往往就是这样,因为一句谎言被戳穿,那么其余的真话连带着也一起不可信了。
想到此处,黑衣人长叹一声,随即把脸上的疤痕撕下来。
萧风没着急走,而是看着黑衣人慢慢卸去伪装,发现对方居然长得还很不错的样子,皮肤白皙,鼻梁高挺,五官也很精致。
如果头发再长一些的话,绝对称得上是一位标志“美人”。
尤其是眉羽之间,不经意流露出的媚态,简直比女人还要女人!
“你喉结不是假的吧?”萧风没忍住问道。
此时,萧风真的很想问一句,到底是人性的缺失,还是道德的沦丧,使得人与人之间的信任脆弱至此,于顷刻之间荡然无存。
黑衣人摇摇头:“不管你信不信,我刚刚的话、身上的伤、还有……喉结,全都是真的。”
言毕,像是生怕萧风不信,黑衣人轻咬着下唇,像是下了莫大决心一样:“如果你还是不信,我脱给你看!”
一边说,一边竟是真的开始脱裤子。
萧风急忙叫停:“没必要,我每天都能见到。”
“这么说,你是相信我了?”黑衣人停下动作。
“说句实话,我从始至终,想的都是怎么摆脱麻烦,我们理念不同,目标一致也没什么用。”萧风淡淡地说道:“更何况,按照你的说法,苏雨灼下台之后会自身难保,到时候我的麻烦也自动解除。”
黑衣人轻笑一声:“我说过,有人在下一盘大旗,所有人都是棋子,你既然走进棋局,就注定没办法抽身事外。”
“或许吧。”萧风无所谓的耸耸肩:“真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我会主动找你的。”
“好,记住我的名字,薛诺伏。”黑衣人心知今夜所有努力已经白费,只能退一步说道。
“薛诺伏?”萧风在心里叨咕着这三个字,心想这什么倒霉名字,人还有叫懦夫的?
不过看看对方那张让女人会都忍不住妒忌的脸,觉得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
懦夫,说白了其实就是不像男人,这么理解就没毛病了。
挥挥手,萧风转身离开,这一晚的遭遇堪称跌宕起伏,他需要时间好好消化一下。
而薛诺伏看着萧风离去的身影,越发有种看不透对方的感觉,自己半真半假的隐瞒了许多,那么对方表现出来的,就一定是真的吗?
这真的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一方面,萧风和薛诺伏尽都清楚,双方谁都不可能头一次见面,就把所有底全泄出去,但又想着隐藏自己的同时,尽可能的试探对方。
所以,这注定是一场没有结果的互相试探,但却又很有必要,而就目前看来,主动权到底还是握在萧风手里。
……
清晨,洗漱完毕的小丫头,一边拿着长鞭,一边嘴里哼着歌:“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
唱到这里,小丫头没再继续唱下去,因为见到苗月倩笑吟吟的迎面走来。
“唱的很不错啊!”苗月倩鼓着掌,笑道:“住的还习惯吗?”
小丫头脸上笑容一敛,面无表情道:“感谢你昨晚的收留,等萧风哥哥回来之后,我们就不用再麻烦你了。”
就小丫头可爱漂亮的外表,和乐观积极的性格来说,很少有人能对她产生讨厌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