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忆柳第二天直接腰酸腿疼,相反纪明好像采阴补阳了,一点也不像大病初愈。
除了他声音还有些发哑,根本看不出来头一天还在发烧。
下身磨得疼,她今天难得穿了运动裤,还是大学时买的灰色那条,白色卫衣高马尾,陈忆柳在全身镜前左看右看,好像回到了学生时代。
细看眼底有些发青,昨晚睡的太晚,只能戴上无镜片的眼镜遮遮,这样一看,更像学生了。
——
电梯门开了,虽然和往常一样安静,但是明显感觉气氛变了,更寂静肃穆,好像地上掉根针都能听见。
这种气氛下,陈忆柳大气不敢喘,轻轻打开自己办公室的门,缓缓合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上午相安无事,但说来也奇怪,她一直没见到徐怀远。
等快到中午,她推开门,在走廊看到了见过几面的高瘦男人,好像是徐怀远的特助。
胡青面无表情,看见陈忆柳扯了扯嘴角:“陈小姐。”
“你好……”
“徐总在里面吗?”陈忆柳抿唇,犹犹豫豫问道。
胡青点头。
“谢谢。”
“不客气。”胡青客气地微笑,然后在陈忆柳动身后自然而然地退后,避开门口。
陈忆柳在对方礼貌的微笑地下敲了敲门。
徐怀远低沉的声音淡淡响起:“进来。”
扭动门把手,男人的目光扫了过来,身体未动,略显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饶有趣味地打量她。
“门关上。”
陈忆柳才反应过来,关上门之前看了一眼,胡青已经消失在走廊了。
“徐怀远……”没有外人,陈忆柳不像刚才一般拘束。
徐怀远起身,按下桌侧按钮,窗帘缓缓拉上,顿时光线一暗。
他嘴角带着一抹冷冷的笑,走到书柜前的会客区,双腿交迭闲适地坐到真皮的沙发上,右手支着头望着她:“来,坐下,给我讲讲找我什么事。”
陈忆柳咽了咽口水,慢慢蹭过去,坐在他对面,看起来有点紧张不安。
“回家住一天就不认识我了?”徐怀远看出来了她的拘束,眼底暗色更浓,面上不显露,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往往就是他这幅淡定冷静的样子,才是发火的前兆。
“徐怀远……我,我后来给你发消息,你怎么没回我呀。”
陈忆柳尽量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眼神却有些飘忽。
男人不像往常那般安抚她,仍然是望着她,漆黑的眸子看不出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