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点了蜡烛,叶景云就开始脱衣服,身上全是污泥,把屋子弄脏就不好了。刚松开腰封就瞥见一旁正在盯着自己的小姑娘,眼中带了两分揶揄,脱衣服的动作顿时放缓,缓缓露出一个肩头,朝她眨眨眼:“双儿,想看吗?”
林双儿一个哆嗦,五官都写满了嫌弃。
“你真的没事吗?”
人都吐血晕过去了,现在还想方设法逗她宽心,有的时候林双儿真的很想撬开他的脑子看看他的大脑结构是不是根本不知道孰轻孰重。
叶景云听到她语气里的严肃,也收起了逗她的心思,耷拉下眉毛委屈着:“其实还是有点事的。”
说罢跟向大人告状似的撩起自己左手的衣袖,并摊开右掌。
他左臂前端有一条四指宽的伤口,掌中则是一条长而狰狞的血痕横贯掌心,血糊了一掌。
“你怎么不早说!”林双儿看了一眼他的伤,一跺脚立马三步并做两步出门去打了一盆水,不由又急又恼,急的是想赶紧处理好他的伤,恼的则是自己没能及时发现。
用干净的帕子擦掉他手上的血,剑伤彻底暴露在视线里,手臂上的伤口还好,但掌心的伤有些严重,那伤口又宽且深,从虎口一直延伸到掌心对侧,因为伤在右掌,他握剑时必不可少会扯到这个口子,所以到现在为止还隐约可见流血。
“这就担心了?看来双儿的承受能力有待提高啊。”叶景云用没受伤的左手撑着下巴看她,两眼微弯语气轻松,似乎受伤流血的根本不是他,“不然万一我上战场了,你还不得被自己吓死。”
林双儿懒得回复他这些话,掀起眼皮懒洋洋看了他一眼,手指用力压在他的伤口附近,预料之中听到他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双儿,你谋杀亲夫呢?!”
“我呸,嫁给你我还不得被自己吓死,我还想长命百岁呢!”林双儿瞪他,用他的话驳了回去。
叶景云怏怏,赶紧贴上去求原谅:“好双儿不生气了,我不是见不得你担心嘛。”
“嘁。”林双儿面不改色将挨着自己的装可怜的男人推开,“玉露膏你带来了吗?”
“没。”
睨了他一眼,二话不说直接抬手在他怀里摸了几圈,叶景云想要阻止可是有贼心没贼胆,只能眼睁睁看着林双儿将他衣服兜里的小瓷罐拿走,林双儿知道他是想将药膏省下来给她用,这会儿都懒得教训他了。
取了些药膏抹在伤口之上,轻轻吹了吹,她经常用这药,知道很快就能止疼。接着有用绷带将他的伤口缠好,因为伤在掌心,还特意去厨房取了两根干净的筷子,截成与他手等长的长度,固定在他的掌心——
这是她在现代学到的知识,如果不这么做,担心等伤口恢复之后手掌的活动度会受限。
处理完这一切林双儿就收拾桌上的东西:“好了,你快去休息吧。”
叶景云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愣,直到看到林双儿收拾完所有东西还是在屋子里忙里忙外,一点睡觉的觉悟都没有,不由垮下了脸:“都说小别胜新婚,一个月未见,难道双儿不想与我同枕而眠吗?”
“我得守夜呢,万一长生派来一个回马枪怎么办。”林双儿朝他摆摆手,“你呢就安心睡吧,今晚有我呢。”
叶景云被这句话哄得格外开心,沮丧失宠的情绪一扫而空,忙道:“不用守了,他们不会来了。”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