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长生派”三个字,林双儿心头大骇。
想起在皇宫的那次刺杀,长生派的人就对她说,长生派老大有意留她一命,不会为难她。
可是现在长生派又派人来杀她,而且如果今晚叶景云不来,那她十有八九就被带走了……
叶景云见林双儿闷不做声,以为是方才黑衣人的话让她害怕,安慰:“别担心,有我在呢。”
林双儿扬起脸看向他:“长生派究竟是做什么的?”
自宫宴开始,这已经是第二次她直面长生派的黑衣人,可是她至今都不了解长生派。
“大家对他们的了解并不多,只知道他们内部分为了两派,一派喜用暗器,一派善用毒蛊。”叶景云看向黑衣人离开的方向,神色莫测,“不过说到底他们只是一群为了追求长生不老的乌合之众罢了。”
追求长生不老啊……
“根本不可能。”林双儿觉得头疼,为什么古人,上至王侯将相,下至江湖侠客都追求长生不老呢,反观二十一世纪,倒没见多少人追求长生。
长生听起来威风凛凛,可以享尽世间繁华,可是看着亲人朋友纷纷离自己而去,看沧海变桑田,桑田变沧海,有什么意思呢?
叶景云耸耸肩:“对啊,我也觉得不可能,可是他们穷凶恶极,孤注一掷我也没办法。”说到这,他忽然想起白天发生的事,忙与林双儿分享,“对了,今天终于查出来了,近期汣陵几起杀人案,就是长生派做出来的。”
“包括上次我们在集市遇到的那起?”
“没错,我猜他们又开始找长生的法子了,可惜我们没查出来长生派为何选择对他们下手。”叶景云说到这,面露疑惑,“目前死者一个是普通书生、一个是大户人家的家奴,我们上次遇见的卖猪肉的屠夫是最近发生的一起,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联系。”
林双儿苦着一张脸:“那有没有可能,长生派处于同样的目的想把我抓走?”
“有这种可能,你最近身边有没有发生什么不一样的事?”
林双儿表示委屈,头摇地跟拨浪鼓似的:“哪有什么不一样的事,而且你天天跟狗皮膏药似的跟着我,我发生了啥你难道不知道吗。”
“唔……好像是这么回事。”
因为林双儿的这句话,加上长生派抓人未遂,叶景云这下更是光明正大黏在她身边,美其名曰保护林双儿的安全,不让长生派有机可乘。
于是当晚,林双儿在床上睡,叶景云则喜滋滋地在榻上而眠。
而一直隐在暗处的叶景恒目睹了长生派作案的全程。
今天下午不知何人暗中给他传了张纸条,纸条上写的就是今晚让他来将军府看出好戏。
看到林双儿与叶景云一同进房并再未出来,纸条被他攥紧并化成粉末,眼底像是一片化不开的浓墨。
这可真是一出好戏啊……
翌日清晨,林双儿用过早膳就命人准备好笔墨纸砚开始作画。
而叶景云与林轩儿则在一旁支着下巴大眼瞪小眼。
“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被这小孩盯了半天了,叶景云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索性问了出来。
“我娘说了,你想拐走我们家双儿,娘让我盯着你。”
如果不是因为叶景云再三保证是为了保证林双儿的安全,防止长生派偷袭,他估计连将军府的大门都进不了了。
叶景云挑挑眉,不可置否:“你娘还说了什么呀?”
林轩儿歪头想了一会,脆生生道:“我娘还说了,我们林家已经单方面与三王爷合离,以后双儿就算嫁也不会嫁给王公贵族了。”虽然听不太懂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爹说了,娘说的话一定没错。
末了还不忘像林夫人一样拍了下桌面,挺起小胸脯,壮壮气势。
“双儿……”叶景云撒娇似地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