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可贞话没说完,刘赐连忙“嘘”地一声示意,他小心地抱着冬至,低声说着:“别吵醒她了,她要醒了又是好一顿哭。”
姚可贞实在是热得不行了,她恨恨地叹一声,额头鬓角上都渗满汗水,她抓起搭在木桶边上的丝绵布就往自己的头上擦去。
刘赐顾着哄女儿,倒没留意姚可贞的动作,待他反应过来,姚可贞已经拿着丝绵布在脸上、鬓角上擦了好几下,刘赐傻眼了,他知道姚可贞素来极爱干净,他也不知道说不说好。
姚可贞发现刘赐那呆愣的样子,她也是一愣,问道:“怎么了?”
刘赐说道:“那布……”
姚可贞知道不对劲,连忙不擦了,问道:“这布怎么了?擦了什么?”
刘赐说道:“方才冬至尿我身上了……”
姚可贞连忙把布一甩,丢回到桶里,然后使劲地抹着脸,她气得脸更红了,说着:“你……你也不跟我说!”
刘赐皱眉,说道:“我想说来着,来不及啊。”
此时一阵热熏熏的暖风吹来,把这顶上的大树吹得飒飒作响,这棵大树是枇杷树,它得有上百年的年岁了,是棵很壮实的老树,树荫下足可在下面躺十个人,此时是六月,正是琵琶的果期,树上结满了硕大的果实,此时风一吹来,好几团琵琶果实被风吹落了往下掉,其中一团琵琶果实正好砸到刘赐的头上,又砸到冬至的身上。
冬至遭到“袭击”,顿时哇哇大哭起来,刘赐又慌了,忙抱着女儿站起来了,好生哄着。
姚可贞站在一旁,冷眼地看着刘赐那心疼又慌乱的样子。
刘赐哄了好一会儿,冬至还是撕心裂肺地哭着,刘赐没办法,更慌了,他不禁看向姚可贞,苦笑道:“天哪,天上砸个东西下来,她就哭成这样了,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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