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赐闭上嘴不说了,在柳咏絮耳边说道:“快睡吧。”
柳咏絮气恨着,但还是闭上眼睡了。
柳咏絮贴着刘赐温热的身子,她倒是觉得舒服又安全,很快就昏昏欲睡,倒是刘赐睡不着,他心下仍是不免想着和严尚官的博弈,那江南织造局状告严尚官的奏章已经递到嘉靖皇帝的面前,司礼监和裕王府今天已经针对严尚官和严党发动了猛烈的攻势,不知道这个攻势的效果如何,不知道嘉靖皇帝最终会做出怎么样的“圣裁”。
刘赐拥着柳咏絮,他听着柳咏絮的呼吸逐渐均匀,他心中想着想着,不知不觉过了很长时间,他想到头脑繁杂,不免隐隐地叹息一声。
柳咏絮睡眠本来就浅,此时她感觉到刘赐的叹息,她又醒过来,不知不觉她已经睡过一个时辰去了,此时已经是半夜凌晨时分,她悠悠地睁开眼来,回头看向刘赐,问道:“你叹什么气呢……”
刘赐说道:“没有,你睡吧。”
柳咏絮揉了揉眼睛,她抚了抚睡在床榻里头的冬至,冬至睡得正熟着,冬至睡觉的脾性素来很好,半夜很少哭闹,柳咏絮说道:“你这一吵,人家怎么睡啊……”
刘赐觉着他们的说辞倒像是一对小夫妻了,他不免笑了。
柳咏絮意会到刘赐这个笑的复杂意味,她不满地瞪了刘赐一眼,说道:“你想什么呢?”
刘赐又叹息一声,说道:“没什么,就是想到不知道皇帝会怎么裁决严尚官的事情,想得多了。”
柳咏絮叹道:“你确实想得多了,俗话说天意高难测,这嘉靖皇帝素来是个猜不透心思的主,你就别费心思了。”
刘赐叹道:“也是,你快睡吧,多思无益。”
柳咏絮就闭上眼,昏沉睡去了。
刘赐也跟着睡去,他又睡了一阵,却听到门外有人敲门,刘赐惊醒,柳咏絮倒是还熟睡着,显然在刘赐怀里她睡得很是舒坦。
刘赐小心地坐起来,下了床榻,来到门边,问道:“谁?”
门外传来姚可贞的声音,她显然很不好意思,她小心地说道:“公……公子。”
刘赐打开门,走了出来,只见姚可贞站在黑暗中,身上披着绸服睡裙,手上拿着一盏油灯,在油灯的辉映下,更看出她的脸色泛红,她显然羞涩着,她小心的抬眼看了刘赐一眼,又垂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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