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又勺起一口粥,喂柳咏絮吃了,笑道:“是啊,如今都过去了,日后公子在,咱们就有主心骨了。”
柳咏絮说道:“那也得他撑得起来才行。”
红袖笑道:“他那般精明,自是没有问题的。”
柳咏絮依然看着外面清朗的日光,说道:“他如若心在这里,自然没有问题。”
红袖也沉默了,她确实也没办法说刘赐就一心留在这姚家。
柳咏絮又笑了,她的笑容像窗外的日光那般清澈,她说道:“不过这哪里强求得了?他有他的造化,他若是心不在这里,也是没有办法的,而且人世匆匆,过几年咱们也老了,顾虑那么多又有什么用?顺其自然吧。”
红袖笑道:“你啊,你年纪还这么轻,怎的就说这种话了。”
柳咏絮又捂着自己的小腹,叹道:“姐姐,人生来有不同脾性,我的脾性就是敏感多虑的,加上我这身子,你若是像我这般多虑,又担着这副虚弱的身子,你也会觉得人世匆匆,没什么好执着的。”
红袖笑了笑,叹道:“你喜欢说这般话,公子也喜欢说这般话,你们倒真是一对儿。只是我就不这般觉得,我觉得人世还长,人总是得努力活下去,想这么多又有什么用?还不如好生把冬至养大。”
红袖一直把冬至放在床榻上,此时冬至倒好像听见娘亲说她了,她又“咿咿呀呀”地哭起来。
柳咏絮忙将冬至抱起来,摸了摸冬至的屁股,觉着冬至没尿裤子,笑道:“是饿了,你赶紧喂她吧。”
红袖也不再拖了,她虽说和姚可贞、白芷若都亲近,但她最亲近的还是柳咏絮,或者说她和柳咏絮是最交心的,柳咏絮总能读懂她的内心在想着什么,红袖在柳咏絮面前也素来不掩饰自己。
柳咏絮看了看红袖那丰腴的胸口,她自是看见了红袖胸前被刘赐咬噬的青痕,她愣了愣,又惊诧地笑了,说道:“姐姐,这……他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