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赐已经抱着一床被子在前厅的长椅上躺下了,他瞧了瞧卧房里头,他自是知道柳咏絮的心思,他有意调侃道:“姐姐,你放心吧,我什么就这么睡着,什么都不会干的。”
柳咏絮听着刘赐这话,她觉得心中不祥,果然刘赐又补了一句:“顶多我半夜摸进来闻闻你香不香而已。”
柳咏絮登时气得身子都颤了颤,她骂道:“你这张狗嘴!你敢……”
但柳咏絮着实不知道骂什么好,她骂了几句又噎住了。
刘赐躺在长椅上偷笑着,也不再理会柳咏絮。
柳咏絮仍是在卧房里头僵着,她这辈子哪里曾经和一个男子共处一室过?
柳咏絮彷徨着,过了片刻,她听见前厅传来呼噜声,看来刘赐已经睡熟了,柳咏絮听着这呼噜声只感到又是生气又是无奈。
她又彷徨了一会儿,觉得困倦,不得已仍是裹着衣服,在床榻上躺下睡去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刘赐睡梦中感到脸上骤然传来一股冰凉和刺痛,他惊醒,忙捂着脸坐起来,只见是柳咏絮拿着一根冰凌刺在他的脸上,直把他脸上都刺出一道鲜红。
刘赐怒道:“你!……”
柳咏絮挂着两个黑眼圈,她冷着脸瞪着刘赐,说道:“我拿的不是刀子,已经算客气了。”
柳咏絮将冰凌扔掉,说道:“走吧,黄祖宗垂我们出发了。”
说吧,柳咏絮顾自走出去了,刘赐裹上衣服,跟着她走出。
他们来到这江南会顶楼的望台,黄锦已经在那里,黄锦见他们来到,笑道:“赶个早,赴个要约,今儿咱们要做这江南百年来的最大一单生意。”
黄锦看着眼前西湖上的浩渺烟波,西湖上依然烟雨迷蒙,黄锦笑道:“姚公子,今儿可是你的大日子。”
他们眺望了片刻,只见几个黑影在烟水之中隐现,像几只轻灵的蚱蜢在一个阔大的水池之中游荡,排成了队朝“江南会”驶来。
渐渐地,当头的“蚱蜢”显出了身形,那是一只硕大的、被民间称为“福船”的商船,它像一只沉重的甲虫趴在水面上,扎实地驶来,显然,上面满载的是最新出产的、天底下最优质的丝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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