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赐一看到这宁九儿,又是揉着太阳穴,做出那断了阿芙蓉之后神志有点恍惚的样子,他对于这艘船上的状况也是两眼一抹黑,他必须先打听清楚。
刘赐又是斥骂地对宁九儿说道:“清楚个屁!你干嘛跑来这渡口,船上都有谁,快说清楚!”
刘赐本来想着来这渡口顺顺当当渡江就是,没想到这宁九儿出现了,而且那“水性杨花”的“水杨儿”还在那船上,要“劝他别回家”,刘赐不禁感觉到眼下面临着一个难关。
那宁九儿听见少爷这般呵斥,又是苦下脸,说道:“少爷,我就是来接你的,船上就是你那水姐姐……”
刘赐又冷笑道:“你们在谋划些什么?”
宁九儿又是露出苦笑,支支吾吾地说道:“少爷……我着实……”
宁九儿支吾了几声,只听得船上传来一声呵斥,是一个侍从模样的中年男子,他来到船沿,看见下面举着一伙人,他没看清是谁,就登时呵斥道:“干嘛呢!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快滚!”
只见这中年男子也是穿着一身华贵的、金红色的绸服,在船上耀眼的灯光照耀下,他看上去活像一条闪亮的金鱼。
宁九儿听得上面的这声叫唤,他那原本苦着的脸顿时一变,露出跋扈骄横的神色,他抬起头,看向那中年男子,冷笑道:“陈爷,你叫谁滚呢?”
那“陈爷”一看是宁九儿,登时愣了愣,忙笑道:“哎哟!是九爷啊,这是有眼不识泰山了。”
宁九儿更是冷笑道:“你是有眼不识太子爷。”
陈爷一听,顿时愣了愣,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宁九儿看向刘赐,恭恭敬敬地退开半步,说道:“看看谁来了?”
刘赐站在船下头,正好被阴影遮盖住,那陈爷眯着眼睛,看了片刻才认出,立马惊诧地拜道:“是少爷回来了!奴才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说罢,这陈爷连忙回头招呼,喊着:“还不快来人!接少爷上船!”
很快,几个青壮男子跑过来了,他们连忙将一张铺着丝绸的登船跳板放下来,放到刘赐的脚边。
刘赐瞧着那“花艇”上耀眼的灯火,一时也有点恍神,他在南京城长大,也算是在“烟柳繁华”之地长大,但这般奢华的大船,他仍是没见过的。
宁九儿万分殷勤地招呼刘赐,说道:“少爷,快请吧。”
刘赐牵着婉儿登上那跳板,婉儿看着跳板上铺着的那贵丽的丝绸,她这一路走来,鞋底难免沾了污泥,她犹豫着不敢踏上那跳板,因为她知道这等丝绸是很贵重的,拿来踩简直是暴殄天物,哪怕是紫禁城里面贵妃娘娘的宫邸,都没有这般糟践这稀罕的物事。
刘赐见婉儿不上来,他又回头看了看婉儿,拉了拉她的手。
婉儿见非得上去了,她就弯下身子,踮起足尖,作势要脱鞋子。
那宁九儿仍是瞅着空当,时不时地盯着婉儿看,此时他看着婉儿要脱鞋子,他看着婉儿那踮着足尖,柔美地弯着腰身的样子,更是看得眼都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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