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端木倾为了确保沈北真的安然无恙,给他去了一封信,用只有他自己,沈北和寒冷才会懂的方式写的,信纸和信封也很特殊,除了他们三个谁也没有能打开的东西。
信的表面看上去就是问候沈北最近如何,实际上把凌晨假冒他到倾城楼骗人的事情说了一遍。
沈北看完信后,勃然大怒,一巴掌拍碎了桌子,竟然敢假冒他?他北斗宫不要面子的啊?!他立即派人下去把这个什么凌晨给他抓来,他要看看是谁这么不要脸!
命令下去后,他就后悔了。刚才不小心把桌子拍碎了,上好的梨花木啊!果然还是倾城楼的桌子结实,上次他用那么大力都没拍碎!
不行,他得去找端木倾要几张结实的桌子,虽然他不差买桌子的钱,但不用花钱的地方还是能省就省嘛。
从库房里拿了不少疗伤的药,瓶瓶罐罐揣了一大堆,沈北出门往倾城楼奔去。
沈南的鼻子耳朵都被割了下去,眼睛被挖,舌头被拔,全身骨头被敲碎,还被人不知道上了多少遍,比死还让他难堪。
每次沈南都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都被人用药给人治好一般的伤,然后继续折磨,这种日子他实在过不下去了。
除了会呼吸,一般人都看不出来他还活着,可他就是活着,苟延残喘地活着,因为端木倾不让他死,但也不让他活。
十九说要把他扔进乱葬岗的第二天,端木倾就把他给十一和十五送去当药人了,在他身上试药,等时机成熟就把万虫蛊引到他身上。
十九手好的差不多了,正在恢复阶段,他和端木倾掰手腕,锻炼锻炼。
还是从前下棋的老规矩,谁输了就主动亲一口,有了之前的教训,端木倾偶尔会让让十九,让十九不至于输的太惨。
十九和端木倾把手臂放在石桌上,两只手扣在一起,端木倾不敢太用力,怕真的伤到十九。
所以十九就有了赢的机会,每次都轻而易举就把端木倾掰倒,赢了几把他就没意思了,“主子,你这让的也太假了,都没用力,再说你这是帮我锻炼,一点劲都不用我怎么恢复!”
端木倾顺从地点点头,“好。”
然后他的确是用了一点劲,就是十九不管怎么用力都掰不倒,两人处在一种平衡状态。
端木倾保持着手臂立着的姿势,不向十九用力也不被他掰倒,十九就差用上两只手了,使尽了全部力气端木倾纹丝不动。
又坚持一会儿,端木倾不忍十九累到,带着十九的手压向自己。
给十九擦擦十九手上的汗渍,端木倾带着笑意道,“我输了。”凑过去在十九嘴角轻轻亲了一下,他就坐回了原位。
十九撇嘴,让也不要这么明显好不,真是打击自尊心,难怪他总在下面,武力值一直跟不上啊!看来以后真是要更加勤奋地练武才行!
想到某种不可描述的运动,十九的心快速地跳动起来,从他受伤到伤好,快两个月了,端木倾可都没碰过他,亲吻也是点到即止。
端木倾对他没兴趣了?应该不能吧,要是这样他怎么没找别人呢?凭端木倾的身份要想养人还用在外面?十九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端木倾不会……不行了吧……
十九看端木倾的眼神越来越怪异,甚至充满了怀疑,如果端木倾不行了的话他也可以,应该不会影响两人的生活质量。
而且倾城楼有大夫,应该能治好的吧,治不好也没关系,还有寒冷呢,他们是好朋友,肯定不会把这件事往外说的!
十九在端木倾腿上坐下,严肃地说:“主子,虽然我不懂你的痛苦,但你千万不能讳疾忌医,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端木倾以为他说的是万虫蛊的事,还安抚他,“没事,我一点都不疼,你也不需要懂我的痛苦。”
两个人驴唇不对马嘴的互相安慰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