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趿着拖鞋,打着哈欠出来开门,“你们两怎么这么早啊,阿宴昨晚折腾狠了,现在还没醒呢。”
“一起去吃早餐吗?”唐砂问。
“好啊,等下我给他留个字条,待会儿给他带早餐回来。”完颜跑进房间里,唰唰地写下一张字条放在床头上,穿好衣服和季果二人一起去了酒店的餐厅。
完颜点的三明治和牛奶,咬了一口三明治,抬头看见对面那对互相喂粥的恩爱狗,感觉一大早受到了暴击。匆匆两口吃完三明治,打包了一份皮蛋瘦肉粥和一份粤式水晶饺回房间了。他也有男朋友,为什么要在餐厅里看别人秀恩爱。
季果和唐砂吃完早餐,订了飞往荷兰的往返机票。
上楼回到房间的时候许宴已经在吃早餐了,和两人打过招呼,季果本来说打车回去,拗不过许宴非要送他俩,等到许宴洗漱完毕,几人坐上回程的车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季果在车上的时候,事无巨细地和完颜交待了一下项目进程,只要不松懈,使劲鼓吹,其他几个省份的水果产业垄断拿下,完全不是问题。许宴在旁边跟着消化这些事情,完颜在哪他就在哪,完颜干嘛他就干嘛。尤其是从昨晚的助攻过后,季果选择信任他,这些工作上的事情也不避讳他。
回到家季果收拾好东西,突然意识到唐砂没有身份证,想了想决定把唐砂的身份挂在云羡鱼名下。和云羡鱼沟通好后,紧赶慢赶地找了关系,先替唐砂办了临时身份证和护照,以及云羡鱼的新户口簿。
第二天凌晨三点,两人总算没有错过这趟航班。
季果订的是七日返程的机票,第一天到的时候,两人在酒店里滚了一天床单,好好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才出门去找驻荷兰大使馆,请教异国人如何在当地办理结婚证。一天兜兜转转下来,季果唐砂终于在当地政府办理好了结婚证。拿到结婚证唐砂很兴奋,攥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
“虽然这个结婚证不是我们华夏的,也没有我们华夏以前的结婚证那么诗意,但是还是挺好看的。”唐砂掂了掂结婚证,在手里还是有一点的重量。
虽然说有没有结婚证并不能代表什么,顶多就是一个合法夫夫关系。但是如果有结婚证,仿佛这份爱情多了两张结婚证的重量,在心里更加牢固了。
季果想着既然来一趟不如带着唐砂到处玩玩,反正还有四五天才回国。
接下来几天,先去了阿姆斯特丹的国立博物馆,里面收藏的大家名画陈列可观,欧式建筑风的博物馆看起来富丽堂皇。这所博物馆是荷兰最大的博物馆,也是世界十大博物馆之一。馆中最负盛名的莫过于伦勃朗的巨幅油画作品《夜巡》,季果揽着唐砂游人如织的博物馆里穿梭,从这个馆游荡到那个馆乐此不疲。唐砂很喜欢这些雅致的东西,因为他觉得自己做不来这么雅致的事情,可以看看别人感受一下。
从博物馆出来去了当地的一家荷兰菜馆。吃过荷兰菜后,季果唐砂无比想念大天/朝的美味。甚至心心念念地荷兰游也不想游了,就想着回国大快朵颐一顿。
但是日子还是过得很慢的,还剩了三天,季果查了一下旅行攻略,带着唐砂去了库肯霍夫公园。园里一大片一大片地郁金香花海,唐砂撒欢儿似地在园里钻,季果站在不远处拿着手机给他拍照。
有在异国他乡的中国人,看见他俩也会上前打声招呼寒暄几句,问问国内的近况。
等唐砂玩累了,季果揽着人,拿着手机请求园里的其他游客帮忙拍几张照片,照片不多分为三类,两人对视的,接吻的,公主抱的。
唐砂一整天都开心的不得了,乐的合不拢嘴,季果说他像地主家的傻儿子。
接下来一天去了喜力啤酒博物馆,唐砂看什么都觉得新奇,上摸摸下捏捏,被工作人员制止了他的行为,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手。
晨昏交替,斗转星移,两人坐上了回国的航班。
这趟飞机遭遇了气流影响,迫降在国内的首都机场,两人坐高铁回的家。
到省内的时候唐砂看着天色还早,表示他想去许宴的酒吧坐坐。季果给许宴打了个电话,正巧许宴店里出现了一些小问题,正在夜宴查账,听说他们要来,给他们留了夜宴最好的一间包房。
唐砂扯着季果的袖子指了指角落,“季果,你看一下那边那个是不是云临渊,是我眼睛花了还是怎么,他怎么变成长头发了?”
季果顺着唐砂的指尖看过去,果然是云临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