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玉卿与师乔煌均是一怔,闻言忙道,“快请进来。”
师乔煌坐了起来,眼神灼灼的望向纱帘的方向,师玉卿站起身,方要出去迎接,孟老太君与韶国郡公夫人已经被人领着走了进来。
师玉卿微微一笑,上前两步朝来人道,“老太君、母亲。”
孟老太君与韶国郡公夫人遵照礼仪朝师玉卿拜了声,“见过太子妃殿下。”
师玉卿忙阻止两人,“老太君、母亲快请坐吧。”
陆福早已机灵的让人端来了凳子,两名宫女上前将孟老太君和韶国郡公夫人扶着坐下,师玉卿依旧坐在原先的位置上。
陆福亲自送来茶水,老太君与韶国君公夫人连忙道了声谢,陆福忙摆手,瞧着太子妃一家人在此叙话,便带人退到一旁的纱帘,守在帘外伺候。
孟老太君与韶国郡公夫人瞧见师乔煌气色虚弱,嘴角含笑靠在床上,不由红了眼眶,师乔煌忙劝道,“老太君与母亲切勿担心,乔煌没事,伤势过不了多久便能痊愈。”
孟老太君红着眼仔细望着她的脸,见她精神不错才放了心,“知道你受伤,可把我与你父亲、母亲急坏了,你父亲是男眷不方便在宫中见你,只我与你母亲递了名帖进宫来了。”
师乔煌心里一动,父亲也会关心自己吗?
韶国君公夫人轻抚着孟老太君的背让她宽心,瞧见师乔煌的脸色便知她所想,笑道:“母亲说的没错,你父亲当真十分担心你,一早得了信就让我们准备着入宫来看你。”
她说着指了指身后婢女手上的食盒,“他知道你喜欢吃城东那家的杏仁酥,一大早亲自去买了来。”
师乔煌不敢置信的望着婢女手上的食盒,嘴唇动了动,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一直以为师道然不喜欢自己,因此对待父亲除了礼仪向来冷淡,但是哪个孩子会不希望得到父母的疼爱,师道然如此还是让她心底溢出不少感动。
孟老太君拍拍她的手,“你父亲如今也好了。”
师乔煌瞧着她神色略带疲惫和惆怅,似乎有心事,忙道,“出什么事了?”
“无事,乔煌放心养伤。”孟老太君忙摆摆手,韶国郡公夫人眼眸微垂也未说话,再看向师玉卿,连他也避开视线隐有伤感。
师乔煌最是了解他们不过,心下一紧,忙道,“老太君与母亲快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们瞒着我,我更是紧张担心。”
孟老太君知道师乔煌素来聪颖,自然是瞒她不住,只得叹气道,“这事说来真是我们府上的丑闻,传出去定会让满都城的人笑话。”
师乔煌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道,“何事如此严重!”
孟老太君显然是说不下去,望了眼师玉卿,他会意点点头,“昨夜师宏骁为泄愤,杀了府上满门,我赶去的时候只剩老太君与父亲母亲还未遭毒手。”
“什么!”师乔煌大失惊色,原先靠着的身子忽地坐直向前一倾,双手一拍床板,震惊道,“师宏骁怎如此狠毒!”
“好在府上有些人伤得不重,太子殿下又派了不少御医来救治,他们尚能捡回一条命,只是可怜了那些死去的,许多都是为了我与你父母三人。”孟老太君说着连连叹气,眼圈一红险些落泪,韶国君公夫人忙递来帕子与她,她深吸一口气将鼻酸咽下,摆摆手,推了回去,继续道,“多亏太子殿下派了人前来协助打理,不然我与你们父亲母亲,当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那师宏骁真是丧尽天良!”师乔煌一双玉手气的直颤。
孟老太君忙劝慰一番,“他也是恶有恶报,昨夜受了太子那一掌,没挨过一夜,内脏俱损死在了大理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