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钻进四面环绕的匣子,空旷之地传来周而复始的回音,它们争先恐后寸寸侵占徐世显的头颅,伸出尖锐的爪子扎进神经纤维,剥皮脱骨般的疼痛将他摧残的寸步难行,只能趴在地上绝望的苟延残喘。
“他已经不在这里了。”
疼痛感随着苍老的声音响起如退潮般迅速离体,徐世显双手撑地缓缓抬起头搜寻音源。
“他在哪?”
“一个你去不了的地方。”
“他还是不愿意见我。”
很久之后,老人叹了口气一字一顿说道:“对是对,错即是错,酒盅被你摔落你听见它的声响眼睁睁看着它碎裂,即使想弥补为它重塑也不再是原来的它。”
“我只是想见见他,想跟他说会话。”
“如果我告诉你他以另一种方式还存在于世间,你愿不愿意跟我去往生?”
“你是说他还活着?”
“正是,你跟老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