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拓跋武眼看沈月如白皙手掌如今焦黑如炭,心中疼惜不已,急忙上前将体内灵力渡进她的手臂之中,试图以这样的方式让她减轻痛苦。
苏婧瑶的目光从玉碟转到沈月如带雨梨花的面容之上,眼底一片冷清。
“沈小姐人品果然如您口中所言一般,竟会为了婧瑶不再受苦而毁掉二长老的玉碟法器,婧瑶心中感激不尽!”
说完,她像模像样的对着沈月如福身致谢,随后转身前往滋兰馆中用餐。
如此一来,这玉碟被毁一事与她毫无瓜葛,如果沈月如不承认自己捣毁玉碟,那便无法解释动手一事,若是承认自己捣毁玉碟,或许还能留下一个善良柔弱的美名。
见她态度如此冷漠,拓跋武愤然起身,望着她的背影怒气冲冲质问道:“沈小姐好心搭救于你,你为何如此漠然!”
苏婧瑶闻声暗暗摇头,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她的心中不免有些感叹,这货放在她的前世,就说妥妥的直男癌,这么白莲花的手段也能信以为真?
事情发展到如今境地,沈月如已经没有退路,干脆心中一横,借着苏婧瑶为自己找好的借口将这场戏做全。
好在眼下她还有拓跋武作为掩护。
因为受伤部位疼痛难忍,她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一层薄薄的细汗,毫无血色的面容和唇色让她看起来越发楚楚可怜。
只见她轻轻扯了扯拓跋武的衣袖,强撑起一抹苦笑道:“拓跋公子不用为月如忧心,要怪只能怪月如见不得这样的场面,这才出手多管闲事,现如今事情演变成这般模样,也是月如自作自受。”
说完,她的脸上尽是苦笑委屈的神色。
拓跋武有些心疼的将她从地上扶起,随后从空间法器之中拿出家族特制的疗伤药粉,小心翼翼洒在沈月如手部受伤的位置。
“我拓跋家族世代都是猛将,受伤在所难免,因此特地命专人研制出这种药效奇好的疗伤药粉,沈小姐切莫担心,在下决不会让姑娘的受伤留下伤痕!”
说话之间,他已经处理好沈月如手上的伤口,随后语气有些失望说道:“曾经以为苏小姐的性格颇为豪爽,没想到今日才看出她是一个如此薄情之人。”
沈月如眼波微微流转,随着他的话幽幽叹了一口气,“苏小姐在将军府中的日子比较难捱,生性薄凉也是可以理解的,再说月如一早便摸索出苏小姐的性格,所以她如今这番举动,月如也算习惯。”
说话之间,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受辱之事一般,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眨眼纸巾啊便红了眼眶,似乎正在隐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她这番模样反而激起了拓跋武心中的好奇心和保护欲,想到沈月如这样柔弱的姑娘居然被人如此欺负,他的心中就仿佛有一团怒火正在熊熊燃烧。
“沈姑娘何出此言,难不成早前沈姑娘就与那苏婧瑶有所交集?”
他心中只顾着记挂沈月如,就连不知不觉对其他人转变了态度,都没有察觉出来。
沈月如有些委屈的点了点头,将考核之前在山下遇到苏婧瑶一事添油加醋的讲给拓跋武,将所有的过错悉数推到苏婧瑶的身上。
最后她神态十分委屈的抹了抹眼角泪水,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屈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