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高耸空中,有黑风卷着黑云自北方而来,渐渐地遮掩住了天空。
皇宫一片黑暗,那摇曳着的宫灯所发出的灯光太过于微末。
“沙沙沙!”
这种轻响声,好似有无数双腿在房梁上爬动着。两点红色的红点从黑暗之中蓦然闪现,还有那一嘴零星的碎牙在闪烁着寒芒。
它曾经出现在紫气东来阁的广场前,如今它出现在了皇宫里!
“别过来,别过来!”
姬昌一把踢掉了身上的被子。
他的脸色狰狞,汗水淋漓,似乎在做着什么噩梦。
在他寝室外守着的一个太监,听到动静后,轻轻地推开房门,步履悄悄地走进了寝室。
他看着床上的二皇子把被子踢倒在地,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二皇子是做了什么噩梦,居然把被子给踢倒在地。好在本公公聪明,在鞋底里放了几个苍耳,一晚上扎着都扎出血来了,这才没有打盹。”
“否则明日的二皇子要是感冒了,我们几个守夜的太监都吃不了兜着走啊!”
帮姬昌盖住被子的太监就要转身离开,躺在床上的二皇子却是一脚又将被子给踢下床去。
“我的祖宗啊!”
这个太监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把被子从地上捡了起来,再次给姬昌给盖上。
“呼,呼,呼!”
阵阵粗气在黑暗中响起,姬昌猛地睁开了眼睛,两道血红的光芒从他的眼睛里射了出来。帮着他盖被子的太监看着姬昌那双血红的眼睛,脖子一缩,吓了一跳。
“锵!”
姬昌把挂在床边的长剑拔开,向着帮他盖被子的太监逼去。
“二皇子饶命,二皇子饶命啊!”
这太监吓得全身发抖,下身失禁,一股尿骚味朝着满室熏去。
然而,姬昌的嘴角只是挂着残忍的笑容,并没有因为太监的求情而改变他的一丁点的念头。
“二皇子饶命,二皇子饶命啊!”
双手支撑在身后的太监,身体颤抖地往后退去。
剑光一闪,一抹血花在姬昌的寝室内绽放,口中发着咕噜咕噜声响的太监,嘭的一声,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他喉咙处的气管和动脉,都已经被姬昌手里的长剑给割破,大口大口的鲜血从他的嘴里、喉咙处涌了出来。
在杀死太监后,他双眼的红芒褪去,脑中发昏,斜躺在了床上。
第二日,斜躺在床上的姬昌觉得自己的身子好冷,他颤抖地醒了过来。
“嗯?”
他疑惑地看着手里拿着的长剑,不解地自问道:“怎么回事?”
“本宫的手里为何拿着剑?”
“朱章镇!”
他看着倒在自己床榻下的太监,大惊地叫道。
“死,死了?”
紧接着,他就看到了太监朱章镇倒在血泊里,看血液变得发黑凝结,可见其死了不短的时间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难道是本宫杀死了他?”
“哐当!”
二皇子姬昌的身子一抖,长剑掉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二皇子?”
在姬昌打盹的太监被寝室内的异响声惊醒,他们揉揉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走进了寝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