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还干脆当着他的面摔杯子,那时他以为武历年只是心情不好,结果等他要走的时候,又突然抱住他,把他吓了一跳,心底像是被猫抓了,让他心痒无比。
他走进武历年,蹲在他身边,“以后你就跟我过吧。”
武历年低头看了他一眼,“什么?”
萧三郎笑弯了眼,“你跟我过吧。”
萧三郎的话说得并不明朗,武历年猜不透他说的‘过’是什么意思,心乱如麻,“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对未来是怎么想的?”
武历年觉得他在拐弯抹角地表达着什么,但是不明说,导致他极力按压在心底的渴望又有复出的苗头,他咽了咽口水,突然一下想到萧三郎已经有何修舞了,他股刚冒出来的小火苗一下被浇灭,就在那一瞬间,突然觉得累极了,以前极力隐藏的感情一下变成了负担,只想找一个出口宣泄。
武历年笑了笑,不知道是在自嘲还是在调笑,只是换上了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凑近身边的那张瘦弱甚至有些病态的脸,道:“我想永远让你睡在我身边。”
说完,哈哈大笑起来,终于像个少年的模样。
以前他因为做了夫子,加上心里装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整天都紧绷着,十几岁的脸,行事却像二十多岁的青年,现在说出来之后,他终于觉得可以放肆的呼吸新鲜空气了。
正当他放肆着自己的时候,肩膀一下被按住,上半身往一边倾斜,脸一下接触到一个柔软的东西,有热气喷在他脸上,让他无法动弹。
萧三郎将自己的嘴从他脸上拿下来,笑道:“也好。”
武历年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发现他的眼眶有水汽,真切地感到自己的鼻头一酸,“你,我,你可知刚才你做了什么?你不是已经答应何修舞了吗,将来还要娶人家,你刚才,你……”
萧三郎听着他零零碎碎地说着,不禁笑了,“开始是答应了,不过后来何姑娘又不肯和我在一起了。”
武历年一下得了这么大一颗糖,一时竟然忘了高兴,反而问道:“她突然为什么又不肯了,之前明明那么喜欢你。”
何修舞喜欢一个人,要么就轰轰烈烈,要么就不投入,所以当初萧三郎答应她尝试接触之后,何修舞便把喜欢放心地挂在脸上,他们俩谁都没把这件事说出去,喜来宝里的人却没有人不知道他们两个之间的事。
萧三郎道:“我猜她可能知道我们两个不合适,我也有这种感觉,所以上次从青莲县回来之后,何姑娘就跟我说她觉得我们两个之间不合适。”
其实何修舞这么说了之后,他却松了一口气,再见武历年的时候,心里却高兴得不得了。
武历年接连受了好几番轰炸,一时还不过劲来,觉得嘴里渴极了,想喝口水,便起身去拿茶壶,萧三郎也起身去拿,两只手同时接触到茶壶。
武历年的手覆在萧三郎的手背上,心里一股躁动,萧三郎好死不死,这时候转头过来看他,红润的嘴唇这时候变得极其诱人,让武历年着了魔似的,不计后果地亲了上去。
这天晚上郝掌柜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穿上衣裳,决定出去散散步,正好遇上何修舞,隔着老远就开始打招呼,中气十足地唤道:“何姑娘,你也来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