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水就开了,她在锅里放了一个铁支架,把刚才揉好的面团用刀切成一块一块,然后放进暗格里,然后再将暗格放在支架上,盖上锅盖之后,继续往灶里添了几根手臂粗的树枝,起身去另一灶台生火。
碗架里还放着一桶油,她把油到了些在锅里,然后把刚才没用完的面粉搓成条状,两根两根绞成巨型麻花,待油沸腾起来之后,便将撮好的几根麻花放进锅里。
麻花下了锅,立刻膨胀成原来的两倍,热油遇上面粉的香味一下钻进人的鼻腔里,白烟肚子咕咕叫了两声,她手放在肚子上揉了两圈,看着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语,“等过会儿,马上就能吃了。”
油条做好了之后,她拿了个盘子装好,然后揭开另一口锅的锅盖,拿了张帕子搭在暗格的边缘,将里面蒸馒头拿出来。
两样东西上桌以后,她洗了把手,进了屋子唤道:“秦大头,出来吃饭啦。”
不一会儿,秦大头便打着哈欠出来了,等到打完这个哈欠,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原来自己已经如此的习惯于白烟在在身边的日子。
白烟拿了个小碗,往里面夹着馒头和油条,抬头看了他一眼,道:“先去洗手,再吃饭。”
秦大头又转了身,绕过桌子,到一边的架子上洗了手顺便也洗了把脸,人总算是精神了些,这才闻到油条和馒头的香味儿,赞道:“娘子的手艺果然日益见长。”
白烟打趣道:“你都还没吃呢,怎么知道我手艺长没有?”
秦大头坐下,夹起一根油条,咬了一口,道:“我一出来就闻到了香味儿,就算不吃,也知道味道一定很好。”
白烟无奈地摇摇头,“你最近惯会说这些来哄我,到底是跟谁学的。”
跟谁学的她自己心里清楚,只是想亲口问问,然后噎秦大头两下。
秦大头嘴里嚼着油条不肯回答,只是笑着。
白烟也坐下吃饭,见他不回答,那筷子粗的那头捅了他两下,冲他扬了扬下巴,“问你呢?”
秦大头只是一只往嘴里送着油条,假装自己正吃着,没空回答她的样子。白烟心里哼了一声,没拆穿他。
吃过早饭,秦大头带着她在山里转了一圈,然后才往山下走,走着走着,秦大头突然开口问道:“如果以后我要是不在身边,你一个人会不会无聊啊?”
白烟以为他又在贫嘴,反驳道:“当然不会。”
秦大头没回答,白烟叹了口气,无奈道:“会啦,会啦。”心想这人真是越来越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