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烟虽是半路出家,借用了别人的皮囊魂穿到这里来的,但也知道一些打仗的残酷性。眼下两国交战,圣元的军队一定会派兵把手通往米贡的交通要道,就算秦大头有再多的钱来疏通关系,也不一定能过得去,反而还有可能被误认为是对方派来的尖细。他对那里人生地不熟的,其他的密道也不一定能掌握准确,很有可能白跑一趟不说,等他回来时,喜来宝很有可能会被洗劫一空。
而且她也不可能让秦大头去冒这个风险,却做这种危险的事。
秦大头没有急于反驳白烟,而是握住她的手,玩笑似的道:“即使有那么一天我不在了,你要帮我打理喜来宝,哦不,还有全国各地大大小小几十家药铺,数不清的田地,还有手下的人。虽然你脑袋不是很聪明,但是我相信你不会让我这些年的心血白费的,对吗?”
何修舞心想:“说的对。”
萧三郎惊讶得说不出话。
郝掌柜叹口气,“劝不住啊,劝不住。”
武历年心里郁闷:“我什么时候才能有他一半的能力。”
白烟看他不拿自己性命当回事儿的样子,心中就涌上一股无名火,找不到地方发泄,果断就当场爆发了,“你可放心好了,要是你回不来,我马上就把你刚才说的那些东西全部变卖了,然后高高兴兴的一把火烧了。”
她原本想说把那些东西卖了施舍给乞丐,但是依照秦大头这个性,说不一定会冒出一句“那也挺好的”,于是她决定不给自己找气受。
谁知秦大头转过头,轻轻在白烟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溺宠地看着她,“那些东西,要真能让你开心一下,也挺好的!”
白烟一口老血憋在心里出不来,只想捶胸顿足,让自己好受点!
何修舞摇摇头,心道:“王爷就是王爷,连宠娘子都这么有魄力。”
萧三郎惊讶,原来他们俩已经不和到了这种程度。
郝掌柜叹气,“这些人咋都不想点好的。”
武历年流下两行宽泪,哀叹,“富人秀恩爱都这么特别。”
正在他们思绪飘向不同轨道的时候,外面的叫喊声已经快把房顶掀没了。
秦大头道:“待会儿不论出什么事儿,你们坐着别动。”
白烟正在气头上,不打算管他了。其他几个都老老实实地点头,屁股粘了胶似的紧紧贴着凳子,准备定在这里了。只有郝掌柜有些不放心,“我跟你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