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白烟走上去,跪在地上,正准备将心中早就准备好的台词说一次,却挺那呆着乌纱帽的人,厉声打断,“一切等到了堂上再说。”
白烟低头道:“是民女失了规矩。”便起身退后几步。
一众人进去那扇华丽肃穆的大门,拿着棒子的几个人,井然有序地走动分成两派,站在高堂的两侧。
等县太爷落了坐,拿起桌上的惊堂木,大力一拍,“堂下女子何事击鼓鸣冤?”
先前接待白烟他们的官兵此时走上前去,双手抱拳,随着身体弯下去的幅度,拱道额前,其中一人道:“是这位女子在门外击鼓鸣冤,说是抓到了之前通缉的犯人。”
那个是犯人真是一眼就看出来了,石头这就躺在大堂中间,此刻却没有了挣扎。
那县太爷一看白烟,又看地上躺着的人,“怎么又是你?”
白烟确定自己是第一次来这里,所以这句话必定不是对她说的,但他又确实实在往白烟额方向看的,那么如果不是在看她,那就是在看理她很近的人,石头。
石头听到高唐之上的人的话,缩了缩身子,一动不动。
“来人,给他松绑。”县太爷指示官兵。
官兵听到之后,就将石头嘴里的袜子取下来。
石头狠狠呸了两口,开始叫冤,“大人,你要为小民做主啊,小民这次真的没有害人。”
县太爷脸色铁青,“你还说你没有害人,以前你进过过少次衙门,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这次不一样,以前小民是吃不饱饭,只能去街上小偷小摸,可是小民绝对没有害人之心啊,更何况,我怎么会去做山贼呢,我爹娘就是被山贼害死的。”
白烟震惊了,原来石头的爹娘是被山贼害死的,仔细想想又觉得他的话不能信,可这是在衙门,他如果说谎被发现,那后果很严重啊。
秦大头站在白烟后面,不发一语,只听着堂上的对话。白烟想说点什么,但她确实没有证据证明石头的爹娘不是被山贼害的,也打算静观其变。
只听县太爷狠狠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喝道:“你还敢撒谎,你不是自记事起就没见过爹娘吗?”
石头泣道:“我记得的,以前我怨恨他们抛下了我,所以才对别人说自己早就不记得了,其实我记得的。”
县太爷面色复杂,又朝白烟问,“你们又是在何时何地,抓到他的?又为什么知道他就是我们要找的山贼?”
白烟不急不慢,“因为当初就是他劫持了我和我相公,后来我和相公侥幸逃脱,相公还去了一趟县里,交代了山贼的模样,后来衙门里发放的令文就是根据我相公的口诉画成的。”
“你相公何在?”
白烟回头看了一眼,“就是我身后这位,还望大人明察,小女子决没有半句假话。”
县太爷阉了一眼秦大头之后,思考片刻后,道:“既然是这样,那这地下躺着的,就是山贼无疑了,按照圣元律例,强强百姓财物者,监禁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