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烟从未听过秦大头这么直白的说过情话,脸上老脸一红,把头低得很低,流着眼泪,嘴角确实上扬的。
能永远理解她,陪在她身边的人,是秦大头。
他这么说,是在给她一个承诺么?
白烟又哭又笑,却不敢出声。
“要哭就哭出来,不要憋着,难受。”
白烟逗他,“所以你以前也哭过?”
秦大头不置可否,“哪会有人没哭过,婴孩就是哭着来到这世上的。”
“除了刚出生的时候,你有没有哭过?”
他沉默半晌,才道:“不记事时可能哭过,不过我也不太记得了。等到我能记事时,因为一些事,哭过两次。”
“什么事儿。”
刚才脸色还算平和的秦大头,一下皱起眉,“你知道的。”
她知道?她怎么完全没印象了?是什么时候,这么劲爆的场面,她应该会深深记在脑子里,时不时逗一下秦大头才对啊。
断不会让他在后来的日子这么风调雨顺的过,难不成是她前世的记忆在慢慢消失,对她现在的记忆有所影响?
这些无解想不通的问题,让她头疼,难受的用手抚着额头。原本还在置气的秦大头,一下警觉,看着她,担忧道:“怎么了?”
白烟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都够他心惊肉跳,太阳穴突突地跳。
“没事儿,就是有些头疼。”
“是我刚才说了什么,让你想到不开心的事情了吗?”
白烟缓过劲来,“你别说,还真是。你给我老实交代,你什么时候,在我面前哭过。”
秦大头语塞,见她没事,站起身来,走了。
时间在一点一点溜走,街上张灯结彩,以往日出而坐,日落而息的人们,这时候竟然点着蜡烛,在街上摆着椅子拉家常。
尽管现在天色已晚,无数小小的蜡烛散发出微光,集成一片星星的海洋,照得夜空亮了不少。
几个店铺的东家这时候玩起了骰子,激情高昂,才点数的声音穿透夜空,其他角落也传来细细碎碎的人语。
一时间,街上比白天还热闹。
阿炳半个身子在门外,双手托着什么,在使劲往外拉,祈求道:“权先生,你就跟我出去吧,街上可热闹了,呆在家里睡觉有什么好的呀。您白天已经睡了四个时辰了,晚上就陪我们出去吧。”
权长生站在门里,一只手被他拉着,身体微微向前倾斜,愣是没挪步子。
阿炳见拉不住他,就朝里大声叫喊,“花子哥,你倒是劝劝权先生呀,只有你的话才管用。”
叫花子被击中要害,心下一慌,红着脸急忙否认,“我,我说了也不管用。”
说完朝权长生看了一眼,又迅速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