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听到他的这番话后,他才惊觉,不能以貌视人。
柴房被人占用了腌菜坛子就得重新找地方放置,可是喜来宝虽大,但住的人确实太多了,一时半会儿,当真找不到可以放下这些菜坛子的地方。
白烟决定在地里挖个坑,当做地窖,没准儿还能偷偷粮酒什么的。
说干就干,她围着喜来宝转了几圈,看看哪块地方适合。
秦大头老远就看见她一个人在不远处,东踩踩,西看看,不知道要做什么,引得他好奇心起来了。倚着就近的一根柱子,双手抱胸,两眼含笑地看着她。
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出白烟要做什么,又过了一会儿,她就消失在秦大头的视线里。
秦大头从回来开始,就一直担心她会因为自己得的这个怪病,而疏远自己,甚至将自己看成一个怪物,心情低落到低谷。
可就在刚才,他看着白烟一个人晃晃悠悠在花园里,就觉得只要她还在自己的身边,不管她怎么看待自己,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了,至少她还在。
白烟在院子里找来找去,还是没找到合适的地方,这么好看的院子,绿草如茵,要真被她挖个坑,做地窖,感觉太影响美观。
想来想去,她将目光放在围墙外面。在外面挖坑总可以吧,而且这些坛子都是普通的坛子,看起来其貌不扬的,也不会引起别人注意。
于是,她悄悄找了萧三郎,让他拿了两把铲子出来,准备让他陪着自己挖地窖。
萧三郎听后,有些犹豫,“咱们不和公子说一声吗。”
“是我要挖地窖,而且这些笋子是咱们两个去竹林挖的,和秦大头有什么关系?”
萧三郎第一次见有女子将自己和相公分的那么开的,不过这件事发生在白烟身上,他就不那么好奇了,毕竟这两人,可是房间都是分开睡呢。
他点头,去农具房拿了两把铲子,陪着白烟出了后门。
两人沿着墙边,一直走,来到一处泥土相对松软的地方,开始挖坑。
花了一下午的时间,一个能站四五人的洞形成了,之所以说它是洞,是因为他们刚才挖得太投入,竟然挖进了喜来宝里面。
这面围墙的地基并不深,白烟见坑已经挖的有那么深了,想着怎么着也要弄个斜坡出来,以后下去才方便。
结果一不小心就挖到里面了,好在里面的地面还是平整,看不出来下面是空的。
这洞,他们好不容易才挖出来,绝不可能在把土重新填上,白烟叹气,“挖穿了就挖穿了吧,就这样了。”
她擦着汗,口里渴得慌,伸手向一旁的萧三郎要水喝。
萧三郎做事一向可靠,事事都考虑得十分周全,就连水都是随身带的。
白烟接过他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之后,连连夸赞,“有你在身边,走哪儿都不愁。”
萧三郎听惯了她的这些话,只是笑笑,“现在夏季还没过去,随身带水算不了什么。”
他以前在地里干活儿的时候,就会随身带水,这在常年种庄稼的村民里并不稀罕,更何况现在夏季还没过。
不过他这些看似普通的习惯,在白烟眼里却好像很了不起的样子,多少让他心里开心。
天色渐黑,他们两个沿着墙壁往后门走,路上聊着天。
“武历年科考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