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烟迎面感到一阵温暖,不知是暖炉的原因,还是秦大头身上散发的热气儿,让她心头一暖,啥也没说,指望屋子里钻。
秦大头却用手掌抵住她的头,道:“一个姑娘家,怎好意思三番两次进一个男子的屋儿。”
白烟愣了一下,道:“不让我进,我也进过一次了,还是你主动邀请我进去的,难道你忘记啦?”
秦大头挑眉,“我请你进来,和你主动进来这是两码事儿,这儿可是我的房间。”
白烟知道他是有心戏弄自己,这么冷的天儿,得找个温暖的地方取取暖才行,所以她也没和秦大头计较。
可他倒好,都这样了,还不肯放过她。
她想,不让进她就偏要进,看他能拿她怎么样。
于是白染白烟趁他不注意,一溜烟,从他咯吱窝下面溜进去了。
她回头看着整迷茫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腋下的秦大头,道:“还看,我这都进来了,你要看,就回头看我吧。”
秦大头关上门,回身走近白烟,“我竟不知秦娘子是个如此胆大王妄为的人。”
白烟眨了眨眼,道:“这就叫胆大妄为?借你的屋里取取暖,应该没什么吧,你不会这么小气的吧?”
秦大头笑道:“万一我不愿意呢?”
白烟满不在乎的抬了抬眉毛,道:“不愿意我也进来了,而且姑娘我高兴就要在这里取暖,怎么样?”
她真是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去看萧三郎还好好的,只不过去上了个药的时间就换了一副面孔。
他到底在生哪门子气?
白烟仔细回忆了一下,应该是三郎这个称呼惹得祸。
于是,她问道:“刚才你为什么不让我叫三郎的名字?”
秦大头断了根板凳,独自坐下,“因为这个名字不好听。”
是吗?可她觉得挺好听的啊!
再说,人家名字就叫三郎,人人见了他都这么喊,凭什么她喊了,就不被允许?
白烟心里哼了一声,道:“可整个镇上都这么叫他,你难道不是这么叫他的吗?”
她不说还好,一说秦大头心里的小火苗就窜起来了,“我只听到镇上的村民和店里的小厮都叫他萧三郎,人家都叫全名,你为何只叫后面两个字。”
而且三郎这两个字,怎么听都像是娘子对夫君的称呼,怎么她就叫的这么顺口。
白烟一直盯着秦大头,回想了一下。外人好像真的是叫的萧三郎。
她心里默念了好几遍三郎这个名字,还是觉得没什么不妥,满不在乎地道:“那我今后一直要这样叫呢?”
秦大头眉毛一下站起来,微微低头看着她,“你!”
白烟第一次见他这么严肃认真又生气的样子,吓了一跳,但是心里绝不认输,“我什么啊,我又没惹你,你倒是讲讲为什么不能叫三郎啊,你说了,我觉得有道理我就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