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楚云掌管的那间店铺,再比如喜来宝,如今又来个一品酒楼,她简直怀疑自己居住在县里或者更烦繁荣的地方。
她看不出他是故意这么说,营造一种生意很好的样子,好吸引客人,还是说的实话,他们今天既然来了,肯定没有回去的道理。
于是,她看着秦大头,让他拿主意。
秦大头此时脸色阴沉,那小厮虽不知道为什么他那么生气,但还是勉强笑着,“那请问二位还要那间雅间吗?”
“要,带路。”
秦大头说这话的语气听上去不像客人对小厮说的,到更像是主人对奴隶的命令,让白烟都为之惊讶。
她有些说看不懂他为什么那么生气,但现在也不是问的时候。
那小厮也怔住了,还是白烟提醒,道:“带路吧。”
那小厮反应过来,方才的得意消失得干干净净,像一条受到惊吓哈巴狗一样,弯着腰,领着两人到了雅间。
一进屋就能闻到胭脂水粉的味道,白烟伸手在自己眼前扇了扇,道:“果然,这种地方无论装的多么光彩夺目,还是到处充斥着庸俗的味道。”
秦大头面色看起来也不好,直接握拳抵住鼻子。
两人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稍微习惯这屋里的味道。
不久,又有小厮进来,不过这次进来的,不是刚才那个,而是另外的。
他手里拿着茶水,腋下夹着类似菜单的东西,到了他们跟前,将那‘菜单’递到秦大头面前,问道:“二位点些什么酒,这单子上都有。”
秦大头看了看,“女儿红,两坛”
白烟看着秦大头,饶有意思的看他。
那小厮记下了,又拿出一个比那菜单小一半儿的厚厚一打本子,“二位可要请哪位作陪。”
秦大头连看也没看,道:“清歌儿。”
那小厮顿时笑开了,清歌儿是他们这里的头牌,陪一次的价格比店里其他人都要高,他也跟着有提成。
他应勤的替他们两个都斟上茶水,平时一般的客人,他都不做这项服务的,现在遇上贵客,自然就不一样了。
杯满,他道:“二位请稍等,我这就给你们安排。”
待那小厮出了门,便走到一个门前,敲了敲门,“歌儿姐姐,有您的客人。”
门没开,但里传出动听的声音,“晓得了,谢谢栓儿,我马上就过去。”
栓儿点着头,“好嘞,姐姐尽快去吧,客人正等着。”
栓儿比清歌儿要小上好几岁,今年才刚十五。
清歌儿已经在这里做了十年有余,但是凭借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硬是在这名不见经传的白云镇,称霸各个底下妓馆数十年。
栓儿是她来这里的五个念头才来这里的,那时候栓儿才十岁。
他是被爹娘卖进来的,在这里无亲无故,和同样来自异乡的清歌儿一直互相照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