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用力,不小心扯到了手臂上的伤口,疼得他哇哇大叫起来,武历年记得不得了,“哥,我去交公子和秦娘子过来。”
萧三郎龇牙咧嘴一阵后,喘了几口气,“今天他们一天都在为你我二人奔波,这么晚了,别去打扰他们了,握着手臂毕竟是外伤,总会好的,明天再上药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会儿,忍忍就过去了。”
武历年只能点头应“是”,萧三郎小声咳了两声,皱着眉头,疼得倒抽了两口凉气,脑袋昏昏沉沉,“你答应我,以后一定要考取功名,哥哥我是信你的,你那么聪明,就算几个月远离课堂,也不会对你有大的影响。听说明天夏季就能考了,你得抓紧时间学,知道吗?”
武历年虽然没什么信心,但是也不忍心将心理的想法出来,打击哥哥的心,只能一直点着头,却说不出一定能考上的话。
萧三郎说着,说着最后昏睡了过去,武历年看着他不动了,连叫了几声,都没将他唤醒,又不敢上手去推,最后还是去叫了秦大头来看。
秦大头给他上了药,告诉他没事,武历年才放了心,回到秦大头给他安排的房间,睡下了,但是夜里,几乎隔一个时辰就起来看看萧三郎,可见二人感情之好。
翌日,不只是哪家养的鸡打鸣了,白烟醒来的时候掀开被子揉揉眼,一下反应过来,自己昨天晚上最后躺在摇椅上看月亮来着,怎么现在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自己的床上。
整个喜来宝又没什么人,那兄弟二人其中一个躺在床上,另一个走路都打颤,不可能抱得动她,那就只有秦大头了。
想到这里,她稍微有些不自在,但转眼就将这份情绪藏在心底,到了街上。
古代的人们如果要卖畜生,一般都会很早到街上摆摊,因为像这种一年之中只有那么几天在街上售卖东西的人,是没有摊位的,只能去占别家的固定摊位。
那没有摊位怎么买东西呢?
答案很简单,那就是他们必须趁其他摊主还没摆摊之前,将自己要卖的畜生带到街上售卖,如果有意买家禽的村民,则会早早起床,上街来买。
这不,白烟天还没亮,鸡刚叫就起床,打着哈欠像只游魂野鬼似的,在街上游走。
不时能听到商贩的叫卖声,一个满口大黄牙的中年男子见她走过来,赶紧招呼道:“姑娘,来看看我们家的兔子,个儿头可大了,没什么病,买回去绝对只有赚的。”
白烟伸头进去看了眼,果然,地上笼子里的兔子,仿佛预感到自己即将被人鱼肉,正发狂般地挠笼子。
家养的兔子最是温顺,不必野生的凶悍,能做这么疯狂的举动,想必也是被逼的急了。
这些兔子是挺健壮的,但是她看他们为了逃命做着无用的挣扎,心下有些不忍,摆摆手,“不好意思,我对兔子毛过敏。”
她说的倒是实话,她只要沾一下兔子毛,那一片就会起疙瘩。
逛了一圈后,发现街上真的是什么都有,有卖兔子的,有卖鸭子的,有卖鸡的,有卖鹅的,还有卖蛇的。当然这里的蛇肯定是无毒的,但白烟也不敢买。
她掂了掂手里拿着的那一小块银子,思来想去,还去买最便宜的鸡……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