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涌上一股喜悦,走到郝掌柜面前,双手捧着他的脸,像揉白染一样使劲揉了揉他的脸。
郝掌柜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整蒙了,身子僵硬,半天反应过来,想与她保持距离,张开已经变形的嘴,道:“秦娘子可别这样子,别公子看见了,要生气了。”
白烟恁了恁,他看见会生气么?
她松开手,隔空对郝掌柜做了个飞吻的动作,消失在里屋。
“秦大头你快醒醒,吃药啦。”白烟手里捧着一碗药,轻轻推开门,走到秦大头床前,用手拍拍被子,试图拍醒他。
秦大头眼皮底下的眼珠动了动,微微睁眼,眼里还有水汽,见到那装着汤药的碗,呼了口气,“又到饭点了吗?”
“是的,赶紧喝了。”
前两天的时候,秦大头以身体虚弱的理由,死活要让她喂药,她那时候当真以为他没那力气那拿药碗,于是每次到了喝药的时间,都是她亲自喂的。
他还不肯喝,非要让白烟吹吹勺子,说烫。
直到有一天,她喂完了药,发现勺子不见了,返回房间找,一开门便看见秦大头正站在地上撑懒腰,嘴里还打着哈欠,给她气得。
自那以后,不敢他说什么,白烟不肯再喂他吃药了。
骗子!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她将碗递给秦大头,自己坐到一边等着。
“好苦,你加没加糖啊,太苦了。”
“加了四勺糖,再加药效就没那么好了,快喝吧,不然凉了。”
“不如你喂……”
“快喝!”
总算是让他把药喝下去了,白烟拿过碗,道:“睡吧,好好休息。”
秦大头坐在床上不肯动,“你扶着我,我才躺得下去。”
“滚!”
感受到她眼里投来的杀气,秦大头状似害怕地躺下了,就这样还不肯安分。
他身上盖了好几层被子,热的不行,好不容易使尽力气,伸脚将被子往下蹬。
白烟以为他生了病,不舒服在撒气,担心他受风寒之类的,格外小心,又将被子提了上去他刚透了口气,被子又盖到了下巴。
秦大头转动眸子,看着白烟,十分委屈的样子,“你想热死我吗?”
白烟并不打算听他的,伸手戳了一下被子,“你为你是铁打的啊,生了病就要乖乖的,现在是关键时期,着凉受寒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秦大头被动的接受着来自她的爱的关心,虽然身子不断在冒汗,但是心里喜滋滋的。
“哦,对了,我听三郎说你这几天不做生意,是因为有喜事,还要和我庆祝。……是什么喜事要和我庆祝啊。”
她还没有忘记刚刚三郎说的话,本来纠结该不该问,但她想知道答案,干脆就趁现在直接问了。
“三郎?我不记得喜来宝有三郎这号人。”秦大头对这人倒真挺好奇,这是他的店,他竟然不知道还有这个人存在。
她想起郝掌柜和她说是在街上带回来的,并没说什么时候,既然他不知道,那应该是不久前的事,很有可能是他们还没回来的时候。
“三郎是郝掌柜从街上带回来的,那时咱们还没回来。”
秦大头眉毛一挑,莫名觉得三郎这个名字可太难听了,什么时候让他改个名字。他不紧不慢,十分敷衍地“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