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越看越糊涂,因为当她停笔后,将那张纸拿到他们面前,问纸上是什么的时候,没一个人答得出来。
不知道她为何突然在这种时候想到要作画。
武大夫耿直地问:“这画的是什么?”
猜不出来就对了,白烟就是要让他们猜不出来,她再问了一次,“你们当真不知道上面画的是什么吗?”
四人异口同声:“不知道”
白烟装作很惊讶的样子,完全不觉得自己画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连这个都不知道吗?这个是银丹草啊。”
楚云和王冕看着纸上不知所云,站在一旁不好意思打击她,这哪里像草啊,明明就是一滩墨水,随便用毛笔涂开,甚至连一幅画都算不上。
武大夫为人老实,不懂就问,“姑娘,你这画的哪里是银丹草。”
白烟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状似疑惑,“哪里不像,明明很像。那你画一个看看,没准还没我画的好呢!”
她拿着那张鬼画符的纸,在他们面前一个一个的展示,围着他们转了几圈,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四人渐渐好像明白了什么,她这幅样子,跟个小孩子并无分别,俨然就是一副得了失心疯的样子。
楚云以为她是受了刺激,所以变得不正常了,抓住她的两只手腕,将她固定住,眼神关切地盯着她,“烟儿,你还认的我是谁吗?”
“你是楚云啊。”说罢,白烟顺便将手中的画又凑到她面前,“你看这银丹草我画的像吗?大夫说我画的不像,不然你给我画一张吧,这个可是能给他治病的。”
白烟边说,边用手指着床上躺着的秦大头。
“好好好,我给你画,给你画还不行吗?”
楚云回到桌边,拿着毛笔,在白烟那张画的乱七八糟的纸上,好不容易找出一块可以画的地方。
寥寥画了几笔,一颗带有六七片叶子的植物出现在纸上,虽然画的没有多生动,但是已经能够看到基本的形状,银丹草地特征她都画上去了。
为了逼真,楚云连叶子上的绒毛都画上去了,除了白烟,其他三人微微点头,心道这才是银丹草该有的样子。
白烟拿过楚云手上的纸,小孩搬天真烂漫的样子一扫而光,瞬间变回原来认真的样子,专注地看着纸上那颗小小的植物,如果她的眼睛能放光,那么那张纸现在已经被她看出个洞了。
最后,她闭着眼睛,尽量让自己平复下来思考,这是什么来着?到底是什么来着?
这么眼熟的草,就算是现代也很常见到的是什么?
她突然抬头,眼睛不知道在看何处,自言自语道:“是薄荷。”
对!就是薄荷。
薄荷在冬季确实没有,因为冬季天气寒冷,叶子会枯萎,只有种子还在土壤里,等着春天重新发芽。
那么,如果有一个地方是冬暖夏凉的地方呢?
她激动地拉住大夫的手,“大夫,咱们这儿哪里有温度相对较低的地方?”